肅親王聞言看向秦羽。
秦羽明白他的意思，朝眾軍醫拱了拱手道：“諸位，本官曾經讀過一本殘缺的古書……”
他將之前胡編亂造糊弄肅親王的話又說了一遍，什么細菌啊酒精度之類的名詞自然沒說，只說提純過后的烈酒能避免瘡瘍產生，并且有一定的治療效果。
眾軍醫聞言都是一臉愕然。
“大人，您看的那本古書是醫書嗎？”
“提純烈酒？我們怎么沒聽過？”
“烈酒能有這樣的效果嗎？”
“沒有驗證過的東西可信嗎？”
“……”
他們算是說的非常委婉了。
如果秦羽不是位列九卿之一的大理寺卿，且連連創造奇跡在軍中威望極高，且身為監軍，早就惡語相向大聲訓斥了。
秦羽理解他們，只能說道：“反正劉將軍情況已經糟糕到了如此程度，試試又有何妨？”
此言一出，眾軍醫都不說話了。
誰敢拍板，將來都是麻煩。
他們在心里將秦羽罵了個狗血淋頭，心想這不是瞎胡鬧嗎？這得是多想不通才干這種蠢事給自己找麻煩。
肅親王也明白他們心思，哼了一聲看向蘇松山：“蘇將軍，你以為這法子如何？”
蘇松山連忙躬身：“大帥，末將覺得還是不要冒險的好，萬一失敗了，對您和秦監軍都不是什么好事。”
就在肅親王難以決斷之時，帳篷外響起趙強的聲音。
“大帥，監軍大人，卑職有要事稟報！”
跟趙強一起配合查案這么久，秦羽一聽就知道他查明了那個士兵真正的死因，不由得心中一喜。
他下意識的瞥了蘇松山一眼。
就見蘇松山臉上有陰霾閃過。
在這左路軍發生的事情就不可能瞞得住他，肯定知道趙強在驗尸，心里有鬼的他不可能不緊張。
一聽是要事，肅親王便讓趙強入帳。
“大帥！監軍大人！小人解剖了那位士兵的尸體，發現其后脖頸子頸椎斷裂，乃是外力所傷，并非酒醉夜宿雪地而凍死的。”
肅親王聞言滿臉疑惑。
秦羽連忙解釋：“那是左路軍看管藥材的一位士兵，之前說是偷喝軍中犒勞士兵的酒水醉倒在外凍死了，下官覺得蹊蹺便讓趙強重新查驗了一下尸體。”
肅親王聞言臉色變得極為陰沉。
他唰的站起來沉聲道：“秦羽！”
“下官在！”
“就按照你說的法子辦，有什么事本王頂著！”
“是，大帥！”
秦羽松了口氣，連忙躬身應承了下來，心中暗暗佩服肅親的魄力，更佩服其胸襟，竟然將責任全部攬到了自己身上。
肅親王又看向趙強：“趙強！”
“卑職在！”
“帶本王去看那士兵的尸體，本王要親自調查此事！”
“是，大帥！”
肅親王又看向蘇松山：“蘇將軍。”
蘇松山啪的行了個軍禮：“末將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