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可惜……”放下手機,姚淑璃梳理了一下散亂的秀發,撇著嘴小聲嘟囔了一句。
“什么可惜?”中年男人將手里的礦泉水瓶放在一旁,旋即抬頭望向姚淑璃,輕聲細語的說:“奧運會的事?”
“嗯。”姚淑璃點頭:“這種級別的活動幾十年都趕不上一次,他這次參與不到,可能這輩子也沒幾次參與的機會了。”
奧運這種級別的賽事一般是四年一屆,全世界輪流,多少年能再輪到咱們國家那都不一定……
不是說咱們沒資格辦,咱們太有資格了,主要是上邊愿不愿意辦。
現在早就不是當年那個需要靠舉辦奧運會來證明我們的時代了,咱們強盛不強盛,誰都知道。
藝人的巔峰期就那么幾年,趁著這幾年趕上一個大活動那是錦上添花,要是趕不上,下一次還真不知道什么時候。
可也沒辦法啊……
人家主辦方的理由給的那么充分,吹毛求疵的杠精網友都挑不出毛病,別說他們了。
姚淑璃只是替沈銘恩覺得有點遺憾吧……
可也就在這個時候,站在一旁的中年人忽的嗤笑一聲,說:“可惜什么可惜,無非是他得罪了一些人,人家不愿讓他上罷了。”
活動作品是面向整個行業內征集的,目前還只是出了擬邀名單,在沒有確定用誰的作品之前一切都不能蓋棺定論,這里面的門道別人不知道,姚長裕可太清楚了。
沈銘恩跟周楚健的事情,他也略有耳聞。
原本遺憾嘆氣的姚淑璃聽聞此言眼前一亮,抬起潔白玉手拽了拽中年男人的衣角:“爸,你能幫他一下嗎?”
“……我為什么要幫他?”姚長裕的臉頓時垮了下來。
“那天是他背著我上的救護車,”姚淑璃俏臉微紅,解釋說:“最近幾天他也天天往這邊跑,天天來照顧我,總不好白受人家的情吧?”
“……他那天也沒沖上去救你,只是在樓下等著背你吧?”姚長裕搖頭。
“他又不是消防員,上去受傷怎么辦?”姚淑璃眉宇間露出幾分擔憂。
“……你還擔心上他了?!”繞是京劇大師姚長裕,嘴角也不由微微抽搐了幾下。
好啊,閨女長大了,整天擔心別人了。
無奈搖頭,姚長裕直言道:“名額好要,能不能突出重圍,看他自己本事了。”
這是松口了。
姚淑璃大喜過望:“謝謝爸。”
“那小子吧……”眼神端詳著姚淑璃面前那盆水仙,姚長裕露出思索的神色,腦海里回想起那天他參加《電影人盛典》唱《生僻字》的畫面,不由嘴角上揚……
他說:“還不錯。”
搖搖頭,將腦海里混亂的念頭一股腦甩掉,姚長裕談笑一般的問姚淑璃:“你平常不是對這些花花草草不感興趣嗎?怎么忽的養上這個了?”
“這是……”提及這個,姚淑璃俏臉微紅,說:“這是他養的,可能他愛吃蒜吧。”
姚長裕聞言一愣……
接著臉上露出一連串的黑人問號!
“你管這叫……蒜???”姚長裕嘴角抽搐。
這分明是水仙好吧!
合著,你們這幫人還是小看了他,就我知道他是顆水仙?
giao!
……
“砰!”
滬市,銳興娛樂,高層會議,開幕雷擊,不銹鋼保溫杯重重砸在灰黑色亮面瓷磚板上,給保溫杯帶來一個大大的凹陷的同時,連帶著瓷磚都砸裂了。
“……”
會議室內,眾人戰戰兢兢,一個敢講話的都沒有,所有人的目光都帶著幾分敬畏一般的,望向那位身穿藏青色西裝外套,發型梳的一絲不茍的纖瘦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