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好歹毒的心腸!”孔尋焦急不已,摳了半晌的嗓子,卻根本吐不出什么來。
楚君瀾嗤笑了一聲:“歹毒?比起你們當年所做之事,我沒有親手凌遲你們,已算我菩薩心腸了!”
“你口口聲聲說當年,你我素昧平生,何至于你要如此害我!”孔尋目眥欲裂。
楚君瀾笑道:“既然如此,我再發發善心,給你提個醒。十四年前,楚家家宴,博爾諾做了什么?你后來為滅口,又做過什么?”
孔尋直盯著楚君瀾,思緒翻轉,某個畫面終于撞進了腦海,猛然明白了過來。
“想起來了?”時刻觀察孔尋的楚君瀾輕聲一笑,用北元話道,“想起來就好。哦,對了,這藥非但強身健體,關鍵時刻還能救命,所以,凌遲時你們不必擔心自己會承受不住痛苦而一命嗚呼,這藥必定能吊著你們的性命,讓你們歡歡喜喜的享受完這三千六百刀。”
“你!毒婦!”
楚君瀾看著博爾諾與孔尋那扭曲的臉,享受的哈哈大笑:“不必太謝我,這都是我應該做的,我告辭了,明日刑場上,我會好好欣賞你們到時的慘狀的。”
楚君瀾擺擺手,轉身便出了牢籠。
蕭煦便彎腰撿起鎖鏈,嘩啦啦將牢門鎖好。
博爾諾與孔尋二人在牢里用力掙扎、嘶吼,身上的鎖鏈被掙的嘩嘩直響,可他們卻依舊無法掙脫。
他們困獸一般絕望的吼聲越來越遠,楚君瀾與蕭煦出了牢門。
獄卒立即迎了上來,客客氣氣的送二人出去。
待到離開了刑部大牢,楚君瀾站在門前,呼吸著初冬冰冷的空氣,這才覺得心里壓著的郁氣散了一些。
楚君瀾抬眸看向蕭煦:“我是不是做的太過分了?你會不會覺得我狠毒?”
“我若是你,恐怕會更狠毒。”蕭煦清冷的面容上帶著幾分追憶的表情,似乎是想到了什么。
楚君瀾莞爾一笑,看來她的擔憂是多余的。這世上的人千千萬萬,偏生他們二人能遇到,又能心意相通,這著實是上天對她的眷顧。
“外頭冷,咱們先上馬車。”蕭煦一手攬過她纖弱的肩,將她帶上車,將暖簾放下,又將艷紅色緞子裹著的暖手爐放在楚君瀾膝頭。
楚君瀾笑道:“對了,我母親前兒告訴我,說你父親已與我父親見過面,因你們府上從郡王府變作了親王府,從前為婚事所預備的東西,有一大部分都不能用了,還需要從新準備符合規矩的。”
“是,不只是東西要重新預備,新房要重新布置,還要預備拜宗祠,入宮拜見等一切事宜,到時需要穿的禮服就要重新做。”蕭煦道。
楚君瀾疑惑:“若依著從前,就不用拜宗祠嗎?”
“從前不用,一則是我的身份不夠,二則我那時也默默無聞。”
楚君瀾便了然的點頭。
現在蕭煦是皇上身邊的紅人,就連微服出巡帶的都是蕭煦而不是其他皇子,且蕭煦又成了親王世子,將來就是下一個當朝親王,自然也有了帶新婦拜宗祠和宗老的資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