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君瀾笑道:“反正已快年末了。一個過年的時間,怎么也能準備的妥當。你們準備的這段時間,恰好我母親要帶我去廟里住一段日子。”
“為何?”蕭煦驚訝,“去祈福,也不必住一段日子吧?”
楚君瀾垂眸:“我母親說,成婚之前,要先除卻血煞之氣,不能將孽帶至夫家,這樣才能保證將來平平安安,一切順遂,若將從前的殺戮血煞之氣帶過去,恐怕日后還要家宅不寧。”
這也是徐氏去道廟上香時聽人說的,回到家里怎么想,怎么覺得楚君瀾也需要這樣一個凈化的儀式。
徐氏雖不知道楚君瀾手上是否沾染鮮血,但是楚君瀾自從到了楚家,便大事小情不斷,徐氏那認為去廟里住一段日子,能除掉霉運,還能轉運。
蕭煦點點頭:“若是長輩的安排,也不好推辭。”
“是啊。”
楚君瀾垂眸看著自己的雙手,這雙手,到底還是沾染了不少血腥。她雖不是什么善類,也不會優柔寡斷,更不會為自己做過的事后悔。
但自從經歷了重活一世這樣的事后,楚君瀾也不能保證這世上真的沒有什么鬼神,若是去山上念幾天的經就能洗滌罪惡,讓她往后的生活都太太平平,那么跟著徐氏去山上也沒什么不好。
正胡思亂想,她的手便被蕭煦的手握住了。他的掌心溫暖干燥,將熱度源源不斷的傳遞過來,楚君瀾不自禁抬頭看他,蕭煦毫不吝嗇的給了她一個淺笑:“別多想,你從未做錯過什么。”
這個人,總是能戳中她心底里柔軟之處,自從他們的感情越來越好,蕭煦也不似一開始似的懶得言語,連說話都一個字兩個字的往外蹦。
現在他肯肯為哄她開心而說笑話,也肯為關心她而嘮嘮叨叨,這樣的蕭煦充滿了活力,就像是變了一個人似的,讓她覺得沒有那么矜貴的高不可攀。
蕭煦將楚君瀾送回了茂國公府,看著她進了門,才放心的離開。
次日,楚君瀾原本打算出門去看凌遲,可徐氏卻拉著她的手不讓她去。
“好孩子,這可不是誰都看得的,女孩子家不要看那些血腥的東西,咱們還要收拾行李準備去玉皇廟呢,你就在家里陪著娘一起整理吧。”
楚君瀾嘴唇動了動,本想將與徐氏商量一番,想來徐氏也不會拒絕她,但是轉念一想,她藥也已經下了況且她還要準備去廟里小住,若是現在再去,到時怕是念經都要多念一些。
仇已經報了,看得見看不見又有什么關系?
思及此處,楚君瀾便笑著答應:“好。”
楚君瀾沒去觀刑,楚華庭卻去了,凌遲的過程持續了五個時辰,孔尋與博爾諾痛苦的哀嚎到最后,就剩下一堆骨頭架子和內臟時,才徹底咽了氣。
圍觀的百姓們有不少都在議論。
“正常的哪里有能完全挨得過三千六百刀的?流了那么多的血,就算用人參吊著命,也不至到最后生了一堆骨頭才死。”
“是啊,到底是蠻夷之人,命就是硬!”
“說不定是這兩人作惡太多,老天爺看不過去,想讓他們多受一些苦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