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仆婦對視了一眼,一時間未做答,只怕說出張王妃,楚君瀾會直接找過去,到時鬧將開來,這年都不用過了。
“你們呢?”楚君瀾又問侍衛。
侍衛理直氣壯道:“是王爺吩咐我等保護世子。”
“哦,保護,保護世子就是讓所有人都不能接近照顧世子,好方便這兩個狗奴才磋磨世子?”
侍衛們再度語塞。
楚君瀾道:“王爺不會希望讓外人知道府里有人虐待世子,你們今日作為,不過是自取滅亡。”
“虐待?哪里虐待了?”
“就是,我們不過是下人,哪里有膽量虐待世子。”
一聽到“自取滅亡”,兩個仆婦都有些慌了,色厲內荏的低聲道:“我們也是聽王妃的吩咐辦差。
楚君瀾冷笑了一聲:“我知道你們難做,不過世子無論如何也是世子,希望你們掂量的清楚,你們到底有幾斤幾兩,又有幾個腦袋夠皇上砍的。”
想起那傳言,兩個仆婦都有些忐忑起來,世子若真是皇上的兒子,難道皇上會一點都不關心?
倒是王府侍衛膽量更大一些:“且不說這些,楚小姐到底是怎么進的府?”
“我怎么進來的你們都不知道,如此瀆職,還好意思來問我?我是不怕,只不知道王爺見你們這般沒用,會作何感想。”
幾個侍衛面色都是一變。
他們不過是尋常侍衛,當真摸不清王爺的脈,也不知這件事若鬧開了,王爺會不會將鍋甩給他們,不若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好。
“楚小姐且稍坐便是。我等退下了。”
侍衛們拱手退了出去。
那兩個仆婦也行禮,就要趁機離開。
楚君瀾眼一瞪:“他們可以走,我讓你們走了嗎?”
那兩人嚇的腿一軟,差一點當場跪下。
楚君瀾道:“去將暖炕燒熱起來,若不成,將炭盆預備上,我見識少,卻也沒見過下人穿的暖暖和和的吃酒,讓主子年三十穿單衣連個被子都沒有的呆在冷屋子里的。這話我若告訴皇上,你們自己掂量還有命在嗎?”
“可,可是……”其中一個年長一些的仆婦有些猶豫,剛一開口,就被另一仆婦拉了一下袖子,索性閉上了嘴。
楚君瀾看到這里,還有什么不明白的?
“你們是奉命而來,我也不為難你們,你們暫且先依著我說的去辦,其余的我去與王妃說。”
二人都松了一口氣,齊齊應是。隨即解釋道:“楚小姐,您也別怪我們,我們也是奉命而為。世子現在這個樣兒,王爺都說不指望他醒來了,就讓世子在這園子里等死。我們不過是下人,也不好反駁不是?”
楚君瀾的眉頭緊鎖,強忍著火氣道:“嗯,王爺的想法我知道,世子身邊原來跟著的人呢?”
二人又是一陣語塞。
楚君瀾冷下臉:“世子的人在何處?”
“姑娘可別跟人說是我們告訴的,世子的隨從硬要留在世子身邊服侍,還沖撞了王爺,被王爺給拿下關起來了。”
“關在何處!”
“這,這我們也不知道啊!”二人被楚君瀾嚴厲的呵斥嚇的臉色煞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