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湛說的或許是對的。
他們不懂蕭煦當初的心情和危機,卻也能從得知的細枝末節的情況分析出當時蕭煦的情況已經有多絕望。
“據說,煦兒在皇上門前跪了五天都不得機會面圣,還被淑貴妃羞辱了一番。”楚樺搖搖頭。
楚華云也搖頭嘆息,眼睛發紅的道:“恭親王府更是直接就撇清了關系,我看姐夫是被逼的實在是沒有別的辦法了。”
一屋子人都陷入了沉默。
鹿宛松沉思片刻,道:“可眼下的情況,我覺得并不樂觀,即便皇上赦了楚君瀾無罪,蕭煦殺人卻是當真做了的,蔡家有寒梅夫人和淑貴妃在,怎會放過蕭煦?退一萬步,即便是蕭煦殺人的罪證不算數,那他綁架刺傷皇子的罪名也是成立的,這些都是難逃的死罪。”
鹿若菡眼圈一紅,禁不住掉了眼淚:“若君瀾被釋放了,可蕭世子卻伏誅了,君瀾又該如何自處?她還懷著身孕,難道她往后要獨自一個人守著她和蕭世子的孩子?”
只要一這么想,徐氏就忍不住心疼,也不由得掉了眼淚。
楚樺卻是搖頭,沉聲打斷了眾人的悲哀:“你們將事情想的太簡單了。”
“哦?”楚華庭抬眸望著楚樺,恭敬的行禮道,“您是皇上身邊的重臣,對皇上的了解也最多,想來您的判斷應是最為準確的。”
楚樺起身對著皇宮的方向拱拱手:“圣意著實不是我等能夠揣測的,我也只是私下里分析罷了。”
楚華庭與鹿宛松都點頭表示理解,其實今日他們聚集在此處討論楚君瀾和蕭煦的事,在如今這個風口浪尖上著實是冒險的。
“伯父盡管放心,今日之事我們不會胡亂外傳的。”
楚華云也連連點頭:“我等必不會胡說。”
楚樺自然是信得過在場之人的,否則今日也不會來了,但還是壓低了聲音道:“以我對皇上的了解,皇上是極為喜歡煦兒的,想來也有煦兒生母的緣故在,只看先前皇上將煦兒帶在身邊教導,從而不留神引來多為皇子的妒忌便可得窺一二了。”
眾人定點頭,這些他們也都略有耳聞。
楚樺又道:“而且,皇上也是極為愛護皇家顏面的,只看先前六皇子犯下那等錯,皇上為了皇族顏面,他便是心里對六皇子再生氣,也將此事壓了下來。”
“說句大逆不道的話,便是皇上將來并不打算立六殿下為儲君,他也不會允許自己的皇子在品性上有任何的瑕疵。便是真的有瑕疵,他也絕不會允許任何人知道。”
聞音知雅,楚樺的話讓所有人的臉色都變了。
楚華庭急切地道:“您的意思是,皇上極有可能想辦法保住蕭煦,在保護蕭煦的前提之下,也會竭力的推翻當日六殿下自己承認的罪名。”
“是。”楚樺認真點頭,道:“你們先想想,六殿下沒有做那些事,蕭煦偏生逼迫六殿下說出了那些話,最后也只會說六殿下是因嚴刑逼供,受不得酷刑才會招了。”
楚樺云聞言,曾的站起身:“那三姐夫又是殺人,又是綁皇子,所做的一切努力豈不是都白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