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道理在地球、提瓦特都是行得通的,蒙德騎士團和地球上資產階級的議會制、古典城邦的“票倉”來源都是民眾,屬于直接民主,這就導致權力機構天然就對于集群的民眾有一定的弱勢,然而諸如家族、貴族之類的勢力不僅“不欠”民眾的,而且本身也是權力的來源之一(占比視情況而定),更有“私有正義”的道德buff,使得看似體量小的家族貴族反而比起巨無霸的權力機構更加不好惹。舉個例子,人群可以騎在國會山上拉屎,跑華爾街搞事會被活埋(樂)。
此言一出,王志純瞬間就在那幾個人心里的形象光輝起來,原來還能這么回答啊,他們想到。而那個女人被王志純綿里藏針地懟完后,想不到怎么反駁,只好扔下一句“年輕”,嘴里又嘟囔一些有過的事情必然發生什么、歷史重演的話,灰溜溜走了。
王志純聳聳肩,這種歷史書袋子一向只知道“太陽底下無新鮮事”,卻從來不思考為什么“太陽底下無新鮮事”。不對,應該說這種沒腦子的只會推給“人性”這個大垃圾桶,然后放棄思考,最后就好像自己掌握了真理一樣。
就算從另一個角度來講,難道人類誕生之初就已經把所有的“不新鮮的事”都干出來了嗎?對那時的人來講就已經“太陽底下無新鮮事”了嗎?那么現在的人又怎么會自大到認為以后不會出現新的事呢?
在宇宙數千億年的時光尺度上,人類的歷史就等于一瞬間的事情,假設提瓦特當今文明可以延續百億年,那么現在的人類對未來的人類來講恐怕也就相當于原始人之于現在的人,對當下的人來講,誕生初的人類說“太陽底下無新鮮事”有多可笑,當下的人說“太陽底下無新鮮事”對于未來的人就有多可笑。
“蠢貨。”王志純輕蔑地說道,隨即把這個人拋在腦后。歷史是螺旋曲折前進的,這個“螺旋”的半徑并非一成不變,就如五行中木的德行一樣,在漫長的歲月中一點點突破、迂回,最后等到人們再次將目光集中在木上,便會發現它的根已經扎地又深又廣。
偶然摻和了這件事,王志純說了一句:“再見了,各位。”便帶著派蒙輕飄飄地要離開。“小先生,您可真是博學多才,希望您在蒸汽鳥報紙上聲援一下“改革春風”先生,你們簡直就是心意相通啊!”一個看上去像是搬貨工的大叔喊道。
“我去。”王志純眼皮一跳,派蒙已經開始笑得前仰后合了。王志純沒回頭,手揮一揮,“我會的!”然后就消失在眾人眼前。</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