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志純,我想你或許多慮了。”魈聽了半天,沒有跟上他的趟,“你說的夜蘭恐怕是個斥候,而不是術士,被深淵教團的術法偵測到行動,完全不是什么難以想象的事情;而獸境獵犬的多線出擊,大概是察覺到你的到來后,他們臨時的計劃改變吧。”
“不不不,魈,我們推演一下,假如深淵教團暗藏伏兵,表面不驚動層巖巨淵的礦工和守衛,會發生什么。”王志純開始演繹推理。
“教團的暗探發現了我在隊伍里,將消息傳回去;敵人會這么想:究竟要如何應對我的到來?選擇有二,一是準備埋伏,在地下礦區來個甕中捉鱉,同時啟動神座顛覆者和半機械深罪奧賽爾。到時候,我恐怕難逃一死。同時,獸境獵犬屠殺四周,防止信息傳回去,就可以多拖延一段時間。”
“二就是外線阻擊,拖延時間,這樣的好處是穩妥,壞處就是為了保證防線的質量,不得不將那些半機械深罪奧賽爾派出來,無法用黑泥加持強化,而且這樣又存在后方虛弱的風險和消息無法阻斷的風險。萬一打成添油戰術,被我單兵突進,更是難逃一死。”
“可在接觸之前,他們是無法得知我的動向的。那假如我不在隊伍里面呢?還是打伏擊更好,干掉天衡壁壘團,封鎖消息。”
“發現了嗎,不管什么情況,獸境獵犬到處灑黑泥都是快速觸動警覺性,縮短仙眾反應時間的行為。”王志純的話令魈陷入沉思。
“那要怎么解釋教團的這個行為?”派蒙似乎找到一些脈絡。
“我說過了,那就是深淵教團的‘信念’是:我們一定會以最大力度去獲取它們的秘密——這個‘我們’包括仙眾。”王志純回答,這是他能想到的唯一合理的解釋,“無論是提前溝通,仙眾會參與行動,還是在接收求援信號后,仙眾會火速馳援。”
“難道深淵教團是我們肚子里的蛔蟲?”派蒙終于搞明白為什么王志純會這么說了,“簡直好像是一個小偷偷東西,卻無比肯定自己已經被鎖定,所以立馬四處放火,然后逃跑一樣。正常情況下小偷都應該是偽裝一下,至少也該盡量不引起重視,哪有一上來就干這么絕的?”
洛圣都好市民表示,有一定的道理。
“……”魈似乎想到了什么,“占卜?”
“占卜?”王志純終于知道違和感從哪來了,他不覺得深淵教團有本事將自己的探子插到總務司和月海亭,甚至是凝光的身邊,所以便解釋不了它們的那個“信念”的來源。如果是和莫娜類似的預言術、占卜法,那就合理了。
“魈,你知道深淵教團有哪些厲害的占卜術士嗎?”王志純不抱期望地問了一句。
“不知道。”果不其然,魈搖頭,“如果知道,那它的存在不會被允許。”
“幸好志純比較特殊,無法被占卜,不然這回可就麻煩了。”派蒙拍拍胸口,慶幸道。
“嗯,這確實是個優點,不管做什么都會被預料的感覺并不好。”魈似乎有些感同身受,感慨了一句,然后道別:“好了,我先回去了,現在深淵教團活躍起來,我必須提高警惕。”
“保重。”王志純點頭,看著魈化作青光,瞬間不見。
“接下來就該去找凝光和夜蘭了吧?”派蒙搓搓手,“這次委托太危險了,差點咱們就回不來了。”
“嗯,走,深淵教團可能有厲害的預言術士的事情必須告訴她們。”王志純點頭,瞬移到了凝光的家里。
凝光這個時候還不在家,所以兩個人找人喊她之后,便蹲在客廳,等待她回來。有意思的是,凝光經常把玩的煙斗被放在了茶幾上,王志純觀察了一下,似乎還有些殘留的精致香料?
“要不凝光抽不完的煙屁股我來解決掉?”王志純偷偷對派蒙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