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別太離譜嗷。”派蒙有點無語,這家伙怎么總是在意想不到的時候犯病啊喂!
沒等多久,下午三點多,凝光終于回來了。她看見王志純和派蒙的一剎那,愣了一下,“深淵教團的秘境已經……”然后,隨著王志純站起身,轉了一下,她才注意到被身體遮住的左袖子,那里面空蕩蕩的,隨著動作擺蕩幾下。
“你……發生了什么?”凝光的腦子有點宕機,這才一個白天不見,為什么王志純的左臂沒了?她甚至觀察王志純的衣服,想知道他是不是在開什么將胳膊縮進衣服里的玩笑。可惜,沒有任何異樣。
這一瞬間,她想了很多,天衡壁壘團全軍覆沒、眼前的是王志純和派蒙被操控的尸體……
“哦,情報不是很完整,深淵教團的機械魔神——神座顛覆者原型機其實已經可以勉強啟動了,而且它們還有一種副產物,叫‘半機械深罪奧賽爾’,是神座顛覆者的低配版。”王志純打斷了凝光的胡思亂想,“幸好,我們沒有一敗涂地,原型機被留下來了。”
“戰報還沒送過來……請你好好說說。”凝光拉著王志純和派蒙又坐下,自己坐在王志純旁邊,神情憂慮,等待他的回答。
“吃的,吃的……”派蒙小聲示意道,打了一上午,她早就饑腸轆轆,甚至都想手撕一頭獸境獵犬生吃了。
“哦,對,我的過錯。”凝光走出去,找到廚子,要求她做一頓大餐,送到餐廳。
“接下來我們邊吃邊聊吧。”凝光引二人來到餐廳入座。
“事情要從行軍的半路說起……”王志純詳細地將這次戰役的前前后后講了一遍。當然,他沒說鄭團長將指揮權交給了自己,而是將這件事稱之為“聽取意見”。
凝光不是傻子,也是聞歌知雅意的主,所以便很自然地將這件事忽略掉。她聽完王志純的匯報后,聯想起今天收到的大量獸境獵犬襲擊的匯報,產生了和王志純一樣的疑問:“為什么深淵教團的行事這么激進,好似已經提前知道我們決心要攻占他們的秘境?”
相關決策是昨夜完成的,不管是那種可能性,深淵教團的反應都會表現出一種恐怖的特質。要么,是預言能力;要么,是逆天的組織能力和物資保障。
“我們思考的結果是:深淵教團存在可能不止一名預言術士。這個觀點正不正確,我們其實可以找一個人來驗證。”王志純見女仆端上了一盤鹵雞翅,便用念力一塊到自己碗中,“霜伊洛琳。我們可以從她那里知道深淵教團的組織能力。”
“就是,如果她告訴我們,深淵教團無法在一夜之間就同時完成絞殺層巖巨淵的人員、召集數十萬的獸境獵犬、在巨淵之口下搭建加壓噴射塔、構建利用那什么——對了,天釘,將深淵力量轉化成黑泥的裝置、搬空秘境……”派蒙掰著指頭數了數,“那就證實了我們的觀點。”
“嗯,有道理。”凝光贊同王志純的思路,“百聞?百曉?百識?”
“欸,我在。”百識冒頭,“凝光大人,有什么事嗎?”
“快去讓人請來霜伊洛琳小姐。”凝光吩咐下去,但突然想到一件事:“可是如果真的存在一個或幾個預言術士,那夜蘭怎么會有機會完成那么多次對深淵教團的調查呢?”
“不知道,或許是她的調查從來沒有觸及到深淵教團真正的核心吧,也可能是深淵教團在這方面能力有限。”亦或者是我的影響。
后面的話王志純沒有說出來。
當初莫娜找自己的時候有一個重要原因,就是自己那不可預測的命之座干擾了其它的命之座。可能,因為這個原因,干擾了可能存在的預言術士的占卜?使之出現了延遲,或者不準確?亦或者是殘缺?</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