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令王志純失望的是,大賢者阿扎爾一臉茫然。本來他還預期能達到讓阿扎爾的臉上出現震驚、希望、絕望的情緒變化,看來這老兒不中用嘍。
“王志純。我看你是不記得了,但是不重要,你只需要知道一件事就行了——那天夜里,斬開凈善宮,救出了納西妲的,就是我噠!”
這下王志純得愿所償了,大賢者的臉上確實出現了極其精彩的情緒變化:震驚-仇恨-恐懼-不甘……
“你為什么要破壞我們的偉業!”阿扎爾不甘心地吼道,他有過復盤,局勢變得不利,正是從小吉祥草王逃出去后開始的,“我們明明素不相識!你知道你做了什么嗎?讓一個無能的神明統治須彌!讓一個什么都做不到的廢物來替換掉我們,去解決世界樹枯萎的危機!”
“不要給自己加這么多戲。”王志純被逗笑了,“你們這些人啊,屁都不懂,就自大地決定去承擔自己沒本事承擔的責任,還將本該去解決危機的神明關了起來。將事情搞得一團糟后,還能舔著臉說‘這是非戰之罪,如果是神明,會干得更糟’。”
“一派胡言!”看起來阿扎爾已經絕望到失去理智,連大小王都分不清了。王志純僅僅用兩根指頭捏住了他的肩膀,直接捏得他慘叫起來。
讓他小小地吃了點苦頭,王志純才松開手。被痛苦提醒了的大賢者清醒過來,就像是個受委屈的小媳婦一樣癱坐在地上,敢怒不敢言。
“這就對了嘛,大家都是體面人,何必大吼大叫,失了顏面?”王志純毫不在意,用念力將他提溜起來,朝著教令院飛了過去,“還是那句話,我也是個文化人,好歹是個大學生,不教而誅不能干。世界樹的危機,本質上就是五百年前大慈樹王清理深淵污染的時候,自己被禁忌知識感染,導致她的意識成為了世界樹最后的污染源,魔鱗病也是這種現象的體現。”
“!”大賢者聽到了真相,也顧不得恐懼,瞪大了眼睛,“禁忌知識?那不是神明的知識嗎?只不過凡人無法理解,才會在接觸的時候陷入瘋狂……”
“所以我說了,你們就是一群自作聰明的家伙。”王志純打斷了他,“還神明的知識,如果你們這群人將深淵理解成神明的話,那我無話可說,只能用武力來消滅你們了。我看了從博士那里撈的資料,你們居然準備將禁忌知識注入那個叫散兵的家伙的腦袋里,助他登神?他媽的,都給我氣笑了。”
大賢者一下子失魂落魄,嘴里喃喃著什么“竟然是這樣”、“造神計劃一開始就是錯的”之類招笑的話。
“從大腦上來看,都是一等一的聰明人,大學者,怎么就犯了這種低級錯誤呢?”王志純搖搖頭,懶得搭理已經沒了心氣的阿扎爾。進入教令院,見到了賽諾,“他就交給你了。他可不能死,要是死了,輿論可就眾說紛紜,陰謀論將會喧囂塵上。”
“嗯,我知道。”賽諾將阿扎爾拘起來,放在大庭廣眾下親自看管。
王志純則聞著味,順著自己的風元素標記,將知論派、素論派、妙論派的賢者也抓了過來,放在賽諾這里。
一分鐘后,星空上出現了密密麻麻的黑點,是納西妲和教導一營剩下的戰士趕來了!王志純連忙精細操控風場,為他們做最后的保駕護航。
納西妲來到王志純這邊,拉赫曼率領的傭兵們則依照提前演練的計劃,降落到須彌城東北方向的郊外,然后直接翻過圍墻,跳進了三十人團的指揮部。
在派蒙號的偵查下,這里的暗哨等在動力甲的信息共享網絡上一覽無余,傭兵們毫不費勁地就進入這里,朝著傭兵們的屋子里投擲震撼彈,然后一人一個屋,沖進去雙槍掃射,直接使一個屋的傭兵失去戰斗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