納西妲指了指天空,“天上的眾星運行彰顯著地上的生靈,每一個命之座都對應著地上的一位強者。志純,雖然你的命之座的殘骸在不斷地影響著周遭,但你和博士的接觸有限,加上他的實力強,故而命運的軌跡收到的偏移就更小,我可以試著通過觀星來窺探他的去向。”
“還能做到這種程度嗎?”王志純想起了莫娜,那也是一位卓越的占星術士。說起來,也不知道那姑娘最近在蒙德城過得怎么樣,想來以她的本領,應該不差吧?
莫娜:流動性危機中。
“嗯,教令院在這方面的器材很完善,研究很深。梨多梵諦學院有一個星表,號稱匯聚了所有生靈的命運,被教令院的人們認為是占星知識的頂峰。哦,這個學院就是明論派掌控的學院。”納西妲提到“所有”和“頂峰”的時候,表情似乎有些無奈。
“總覺得有點井底之蛙的嫌疑。一般而言,當人們覺得自己什么都懂的時候,往往也是他們什么都不懂的時候。”王志純對占星這種事不能說是一竅不通吧,也只能說是一無所知。
但這種狀態,地球有記錄的數千年文明史已經寫爛了,距離地球毀滅時最近的一次就是二十世紀初,開爾文勛爵所謂“物理學的大廈已經建成”那次。實際上,就算是開爾文勛爵,也察覺到了“兩片烏云”的存在,但明論派這些人居然這么自信,真是……難以言喻。
“嗯。”納西妲顯然很贊同王志純的看法,“但是那不重要,至少他們將肉眼能見的那些星辰盡數收錄在上面,也是真的。這樣也足夠卓越了。來吧,志純,派蒙,我想你們對這部分應該也有些興趣。”
“看看吧,見識過莫娜的水占術,再看一看正常的占星手法,也是不錯的。”派蒙也有些興致盎然,王志純自己的態度是無所謂,于是便跟著納西妲一起去占卜。
“嗯?等等,納西妲,為何四天前你不用這一手去占卜“隊長”和“少女”的蹤跡?”王志純走著走著,突然反應了過來。
“隊長的情況特殊,他身上似乎有更高層的力量干涉,無法占卜;少女的位格比我更高,只比你低,也難以窺視。”納西妲無奈地攤手,“博士是正常人類出身,所涉及的力量尚且處于世俗的范圍內,雖然無法詳知,但至少可以確定大概在哪個方向。”
“這樣嗎……”王志純若有所思,他愈發確定了一點:占卜確實不是特別好用,還是物理最好使。
而另一邊,一個男子陷入了苦惱。艾爾海森坐在咖啡館里,支著下巴,看著杯中的咖啡。
今天須彌的咖啡館里到處都是學生,畢竟晚上不聲不響地出了這么大的事情,六位賢者被拿下了四位,早上小吉祥草王還進行了政治宣講,引得大家不由自主地聚在一起,進行討論。
一部分學生對小吉祥草王的舉措表示支持,他們對純粹的學術環境更感興趣;而有一部分學生對此不滿,他們認為如此一來,須彌的傳統遭到破壞,學者將失去原來那種社會的支配性地位;而他們進入教令院,不就是為了這個嗎?用學術來獲得權利、地位。當然,說出來,肯定要用冠冕堂皇的話語掩飾一番。
艾爾海森不關心這些,他只是在苦惱一件事——自己是留在教令院當書記,還是去政令院當書記?</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