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那幾個役人已經開始發難了。
“你居然敢騙我們!”為首的組頭大為火光,“里面根本就沒有蹲人!”
剛才他們在外面等了一炷香的時間,最后還沒等到王志純露面,便察覺到事情不對。那幾個役人便忍著臭氣進入了茅廁,才發現里面其實根本就沒人。
“這……這怎么回事?”大叔也是一臉詫異,“可能是他上完了,就回去上工了?大人們,小的就算是再多十個膽,也不敢欺瞞你們啊!還請大人們明鑒!”
“哼!”組頭才不會和這人糾纏,剛才是圖省事,才在工人們之間打聽;現在,他便要找管理這些勞工的人,讓他去找。
管理勞工的人看了一下征兵帖,他家世代都是干這事的,所以對于幕府內的那些事知道的遠比底層的勞工們多。他一看那裝著征兵帖的信封,便微微挑眉,一般的征兵帖要比這份素一些,“這位大人,這難道是天領奉行大人親自簽發的?”
“不是,這是九條大將簽發的。”同為官僚,這位組頭樂意多解釋解釋,“前線緊張,將軍要征兵。踏鞴砂靠近前線,能在這里干活的體能一般都不差,所以便先要征召這里的青壯年。加上昨天有一些關于那個”
“哦,原來如此。”
可是很快,就連這個管理勞工的人也發現了不妙。無論怎么找,問多少人,都找不到那個櫻下散里。就算是最后將勞工們全部召集起來,也問不出個所以然來。
“這家伙肯定是跑了!”組頭的一個手下一捶手心,“這種事情也不少見,肯定這些泥腿子里有人通風報信!”
“無所謂,既然他跑了,那我們就如實上報就行。”組頭倒是淡定得很,他在官場干得久,深諳老頭條之道。反正他們只負責傳達征兵帖,不負責追捕逃避兵役的人。
這次征兵,包括王志純在內,征召十一名踏鞴砂的青壯勞力入伍,最后只召集了六名,有四個在王志純跑后,也各自跑路。不過以一般人的水準,無論是繞過九條陣屋回到鳴神島,亦或者穿過名椎灘前往海只島,這難度都不是一般的大,只能自求多福了。
這一切都傳入了王志純的耳中。發現那些辛苦的勞工們確實不會因為自己逃避兵役而受到牽連后,才松了一口氣。趁著工人們忙起來的功夫,王志純快速地上了岸,然后潛回自己的宿舍,將神子給的被褥收入個人空間——這被子外糙內秀,不太像是他的馬甲能消費起的,留下來感覺會有些破綻。
接著,王志純繼續躲在水里,就像一只鱷魚一樣。破妄心眼保持著每分鐘開一次的頻率,等待那個隱秘倉庫里的玉鋼的運輸。</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