戀愛四年婚后兩年,曾經在一塊有足足六年的時間。
這卻是他倆第一次共同住在酒店房間里。
尷尬,緊張,還有無法忽略的局促感,就跟初次做愛那會兒似的,同時遍布著兩個人的心房。
明明還什么沒都做,心臟也跳的怦怦作響。
尷尬和淡淡的羞恥感彌漫在四周。
楚楓很快找到了羞恥感的來源,瞳孔猛地放大不少——
床頭柜上竟然擺著幾盒套兒。
這踏馬不是大床房啊喂!
為什么會有套兒?
我操,我操。
“這個。”楚楓心里在咆哮,表面卻淡定的很,拉著行李箱走向挨著露臺的小床。
視線根本不往床頭柜上看。
會辣眼睛。
“哦。”葉檀清當然沒異議,開始收拾右邊挨著浴室的小床。
“......”
他倆都沒再說話。
房間很安靜,安靜的有點過分了。
“呲。”楚楓打開行李箱,彎腰往外拿東西。
首先把幾雙鞋拿出來,拆開塑封,塞進玄關處的鞋柜里。
他占了左邊,把鞋柜右邊留給葉檀清。
楚楓蹲著放鞋的時候。
葉檀清正站在他身側鼓搗空調溫度。
空調制冷不太好,可能是室內跟露臺連通著的緣故。
楚楓不是故意要看,但余光能掃到旁邊被直筒牛仔褲包裹著的一雙腿,以及,葉檀清穿的白色板鞋肯定不超過三百塊。
“你會覺得熱么。”葉檀清的聲音在他頭頂響起。
低沉,磁啞。
語氣平靜到沒有絲毫波瀾。
“你覺得我熱嗎。”楚楓把不耐煩的語調發揮到極致了,緊張的時候是這樣的。
“.......我不知道。”葉檀清低頭看他。
蹲在鞋柜前的男孩,淺綠色格子襯衫松垮墜在肩上,敞著懷。
里面白色背心露了大半,領口是‘工’字形。
楚楓額頭發縷有點汗津津的潮。
葉檀清就知道了。
楚楓也在熱。
他指尖按了幾下墻壁鍵,緊繃著呼吸,又問:“18度可以嗎?”
如果18度開很久,楚楓會不會冷。
....沒錯。
葉檀清緊張的快要死掉了。
沒人能懂得他有多緊張。
單獨,跟楚楓住。
一間房。
葉檀清此刻的感覺,可以說已經到了手足無措的地步。
每一個字和每一個舉動。
都在小心翼翼。
怕楚楓反悔,不跟他住了。
葉檀清從沒吃過這么大的餡兒餅。
就是天上掉餡餅。
他撈著了。
“葉檀清,你做什么事都會細致到這個程度嗎?”楚楓問他,漂亮眼眸里流轉著嘲諷的笑。
也可能是單純的笑,葉檀清不知道。
就覺得很好看。
楚楓的眼睛像掃描青蛙的那束手電光,一旦有光落到葉檀清身上,葉檀清就不知道手腳該怎么動了。
葉檀清憋了幾秒,說。
“對不起。”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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