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城,考試,三天。
嗯?嗯嗯?
楚楓緊閉著的睫毛猛地睜開:“考試?”
“....考試。”葉檀清指尖沒來得及收走,指腹被睫毛掃出幾簇濕痕,無聲的移到眼角附近,再蹭蹭。
眼角皮膚剛被水漬泡過,好嫩。
楚楓正呆滯眨眼:“三天?”
“嗯,”葉檀清沒察覺哪里不對,好脾氣的重復,“三天。”
“你三天以后會回來?”
“當然。”葉檀清說。
不回來上學能去哪兒。
又沒有家。
“......”
楚楓冷著臉,用比‘ok’的手勢,拎開葉檀清貼在他臉頰上的手指,怕自己臉的熱度把對方手指烤熟了。
找了個節點先發制人。
他沉聲:“誰允許你摸我的。”
他倆沒關系,
這人憑什么摸他臉和睫毛。
“...沒有人允許,”葉檀清實話實說,盯著手臂上的咬痕默了默,反問,“難道要被允許,才可以摸?”
廢話!
你大街上能隨便摸人家臉嗎。
楚楓轉開臉,無奈又煩:“當然。”
重復這人剛說過的兩個字。
“可是,”葉檀清垂著眼,語氣慢吞吞,“你咬我的時候,沒問過我可不可以。”
你大街上能隨便咬人家手嗎。
“......”
楚楓嗤笑一聲:“我咬你是因為你活該。”
“那,你也活該....被我摸。”
葉檀清很公平的說。
楚楓:“?”
又頂嘴。
葉檀清竟然又跟他頂嘴。
不就是講道理嗎。
楚楓深吸了一口氣:“我咬你,是因為我腳受傷了,腳是踹你的門傷的,你得負全責,被我咬一下算扯平!”
楚楓不是不講理,
他是遵循自己的道理。
腳傷和咬一口,才可以扯平。
而且都不是很扯平。
因為他咬完有幫葉檀清擦口水,這叫善后,但他坐地上的時候,葉檀清都沒說扶他一下。
總的來說還是葉檀清欠他。
其實應該再咬一下,才勉強算扯平。
不對么。
“——你腳受傷了?”
葉檀清挪椅子退后,第一次認真看楚楓的右腳。
楚楓氣的吼他:“這么大塊兒的石膏你瞎嗎!”
“不是假的么。”葉檀清說。
“......”
不想搭理這個人。
冷笑了一下,楚楓咬著牙說:“我爸也說我裝病,所以連你也沒信過我,我在你們眼里就沒有一點信譽!我是個騙子嗎,難道我經常騙你們嗎。”
嗯,經常。
葉檀清還算有點求生欲,沒直接說出來。
假的病歷單楚楓都造過三十多張,他自己拿打印機印的。
楚爸爸好幾次急匆匆的從外地飛回來,
回家一看,楚楓好好的。
為此耽誤不少生意。
葉檀清也有幾次通宵剛出實驗室,接到楚楓病了的消息,知道是假的,但還打起精神聽楚楓唉聲嘆氣的‘遺言’,最后叮囑楚楓病了該注意什么時。
楚楓說騙你的,
我就是閑了逗你玩兒,
好了掛了吧,溫小年喊我去酒吧。
那時候楚楓生活太單調,酒吧去膩了,在家閑著沒事干。
喜歡鬧一鬧,折騰著讓楚爸跟葉檀清陪他聊天。
給這爺兒倆整的沒脾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