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楓冷笑:“.....那挺可憐的。”
“可憐什么。”葉檀清問。
楚楓:“可憐紙和筆,可憐墨水,可憐女孩兒們一腔真情被辜負,可憐機場的照明燈.....”
“你為什么不可憐我?”葉檀清打斷他,蹙眉說,“我傍晚去買菜,系著圍裙在你的廚房做菜三個多小時,給你做了很酥脆的魚肉丸子,現在已經不酥脆了。”
因為熱過兩遍。
凈可憐一些亂七八糟的東西。
葉檀清不理解楚楓到處可憐別人,連紙墨和照明燈都可憐。
這種情況激發了啞巴人心底的某些小情緒。
他聲線僵硬的問楚楓:“就因為我不是女孩兒么。”
不是女孩兒就不用可憐?
那么多菜都是長了腳自己蹦餐桌上的。
“做完菜一直等你,到機場也是等你,我看手機是看你的航班時間還有幾分鐘到,看的手機都沒電了。”葉檀清望著楚楓側臉。
嗓音有種不想活了的淡淡死感。
“你問我為什么大半夜不回家睡覺,你不知道么?你真的不知道么.....你家里,到處都是你的味道卻沒有你,很安靜,樓道有腳步聲我就以為是你回來了,我在你的床尾躺了一小會兒,還是想你。”
“!”楚楓猛地壓了一下眼簾。
沒出聲打斷。
葉檀清轉頭看窗外,冷聲說:“.....還有,為什么不抬頭看塞紙條的女孩兒,她們可憐——呵,我顧得上么,我沒有力氣保持禮貌,我沒把紙條亂扔就已經很有禮貌了,反正無論怎么做,你都不可憐我。”
從傍晚忙到現在心力交瘁。
他坐在車庫啃完三明治,累的差點睡著了。
楚楓怎么不可憐他?
說是去臨東看貨,為什么坐在‘朋友’的車上被勾引,臨東那個城市沒有其他的車輛嗎,一定要坐嗎。
偷情
什么時候偷。
是趁他在家炸肉丸子的時候么。
葉檀清唇角抿成一條線。
車窗倒影里,臉龐緊繃著眼尾都快憋紅了。
不能把楚楓關在家里吃肉丸子他這輩子死不瞑目。
總有一天要做到。
這么生氣可能是因為肉丸子很難炸。
葉檀清少見的發了個脾氣,語氣冷硬像是下定了某種決心。
“你再說我我就開窗,把紙條丟出去,撒一路,讓你違反道路交通安全法,在電子監控里抬不起頭。”
這很嚴重了,這屬于隔窗拋物。
被拍到罰款五元。
“......”
“吱!”
一輛銀白色跑車,在寂靜無人的道路剎停。
楚楓忍無可忍的解開安全帶,起身湊過去,雙手碰住葉檀清的臉,親到他喋喋不休的嘴上,里里外外拿舌尖掃了一遍。
在葉檀清呼吸凝固、眼眸剛要亮起時。
他推開葉檀清的腦袋,坐回原位,低頭系好安全帶,繼續開車回家。
楚楓望著前方的電子監控:“抬不起頭么,抬了沒?”
“.....嗯。”葉檀清右手還無措的按在窗戶上,指骨清晰,保持著剛才被強吻的姿勢。
心跳的起伏太劇烈。
像坐過山車。
“下次有人給你遞紙條你就說家里管的嚴,不讓你收紙條,不需要拿回家燒,更不需要撒路上。”楚楓說,嗓音也有種淡淡的死感。
類似于他說過不教,懶得教。
最終還是教了。
葉檀清:“好的。”
服服帖帖。
認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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