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完,鄭鑫就告辭了。
楚爸想了想,感覺鄭鑫說的有道理。
“楚楓,我說要不你去找那個留學生試試,叫他別追究小葉的責任,看是想要多少錢......”
“沈承霖根本不缺錢,他就是憋著想搞葉檀清,我去說也不一定有用.....”但就算沒用,楚楓手指摸摸向日葵的花葉,抿唇說,“我去試試,盡量,別讓葉檀清有案底或背著逃犯的名聲。”
楚爸看了楚楓一眼:“怎么這會兒又忽然懂事了。”
盡管那個留學生欺負楚楓,活該被打。
可是話又說回來,打都打了。
把損失降到最低才是現在該做的。
楚爸還以為,按楚楓的脾氣是會跟那個留學生硬剛到底,不可能去求和,沒想到這次楚楓在大事面前,想法還算成熟。
至少知道顧及身邊人了。
沒把葉檀清豁出去。
“行了,”楚楓端起紅茶一飲而盡,長長舒了口氣,“知道葉檀清安全,咱們就等著他,你也不用睡不著了,我也不用......”
聽見這個,楚爸問:“怎么看著你現在比我對小葉都上心?”
之前倆孩子不是還鬧的不來往嗎。
突然關系處的這么好了?
“我對葉檀清上心嗎,”楚楓沒承認,“我是存著看熱鬧的心思,看他過的不好我就高興。”
楚爸:“找抽呢!”
“......”
叮囑他爸抽空去做體檢,減脂和鍛煉也要跟上。
楚楓就目送他爸坐車離開了。
過幾天再去找沈承霖。
他得好好睡一覺。
呼。
葉檀清沒事。
會回來。
這個消息對楚楓來說,真的很好了。
哪怕不能立刻回來。
也比回不來的好。
馬路邊,楚楓一手抱著向日葵花束,抬胳膊朝出租車招手。
去葉檀清小區把車開上。
回家睡覺!
金秋十月,國慶節。
自從知道葉檀清安全無憂。
楚楓的情緒日漸平靜,至少不再像無頭蒼蠅似的,到處發著瘋的找,晚上也能踏實睡覺了。
就是做夢老夢見葉檀清,夢里還模糊看不清臉。
只記得他抱著葉檀清不撒手。
說——
‘你哪都不能去了。’
夢里的葉檀清也是個啞巴,死活不答應他,一個字都不說,經常把楚楓急的冒汗,然后午夜驚醒。
說實話,楚楓恨死葉檀清的啞巴性格了。
世界上怎么會有這么沉悶的人。
可是現在他想罵葉檀清,都找不到人。
這種感覺就像心頭壓了一塊兒棉花,悶著不透氣,能移開,只要他不在乎就能把這團棉花移開,問題是,舍不得移開。
那幾支向日葵在花瓶里枯萎。
枯萎了楚楓也不扔。
就擺著。
國慶小長假的第三天。
下午三點,溫小年跟刑睿他們在室內球場打球,喊楚楓過去玩。
楚楓忙完給鄭鑫運貨的事情,就去了球場。
到球場的時候時間將近四點半。
透過高高的窄窗,能看見外面天幕聚著大片火燒云,紅彤彤的紅,映的學校墻壁都是金紅色。
“上籃!睿哥你今天狀態不行啊,怎么回事兒?”大江喊。
刑睿煩躁:“就你事兒多,打不打了還?”
“好好,打。”大江不敢多說。
刑睿顯然情緒極差。
別惹他的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