場邊的階梯座位上。
楚楓剛坐下不久,溫小年套著一件粉兔子奶黃衛衣,從旁邊走過來,手里拿著一瓶功能飲料,遞給他楓哥。
“哥,冰的。”
“刑睿怎么了?”楚楓接過來飲料,挪開車鑰匙讓溫小年坐下。
溫小年嘴里嚼著荔枝奶糖:“...我聽說是他家里,知道他偷偷去聽航技專的課,罵他了,還說要斷他生活費。”
自打葉檀清從學校消失。
刑睿去旁聽的時候沒有葉學霸帶著他,那他的存在就很扎眼啊,還沒去聽幾次就讓家里人知道了。
對待這種正上學的孩子,家長威脅的手段普遍都是斷生活費。
覺得只要沒錢吃飯孩子就會聽話。
實則不然,尤其是像刑睿這種很有主意的孩子。
說好聽是堅持不懈。
難聽點就是犟種。
“斷唄,”楚楓感覺無所謂,喝了幾口飲料解渴,“我每個月都給刑睿發工資,雖然才一萬出頭,省著點兒花也餓不死。”
溫小年搖頭:“不是錢的事兒,是他家里不同意他轉專業,還說他要是敢轉,就跟他小叔打招呼,畢業了也不讓部隊接收他。”
刑睿想鬧。
胳膊擰不過大腿。
“那不是剛好,”楚楓聲音壓小了點兒,“他要是當不上海軍海警,畢業后就不會......”
就不會喪身大海。
其實溫小年心里也是這么想的,起初還有些僥幸。
但是——
溫小年垂眼,小聲嘟囔:“他最近不太高興,看著特別喪,他說他的理想蒙塵了,這把灰還是他最親的人撒上去的。”
刑睿就像被困在牲口圈里的犟牛。
欄桿是家里人親手給他封死。
這怎么能不喪氣。
刑睿不開心,溫小年看著就也不開心。
溫小年說:“我不知道要不要幫他,好像勸他放棄或者...支持他,都不是我想要的。”
不遠處,刑睿穿著紅白相間的球服跳躍,火熱朝氣的奔跑在室內球場上,人高馬大,身姿矯健。
這樣一個活生生的人,如果往后葬身大海。
別說溫小年了,就連楚楓想想那個場面都會皺眉。
前世他跟刑睿接觸不算多。
但現在,刑睿跟他常有工作上的來往。
接觸多了楚楓發現,其實刑睿也沒那么討厭。
他可能脾氣囂張、說話賤氣啷當,做事卻非常仗義和負責任,包括替楚楓去臨東驗貨,工作態度比楚楓預料的更認真,完全當成自己公司的正事去辦,沒敷衍過一回。
“主要是,咱們攔不住他。”楚楓說。
溫小年面臨的問題是,他知道刑睿的就業方向往后會有危險,攔了刑睿要翻臉,不攔就是看著刑睿喪命。
這能怎么辦。
溫小年兩只手腕托著下巴,坐在臺階上靜靜看刑睿打球。
沉默好幾分鐘,他跟楚楓說話。
“哥,我怕刑睿會死,我真的太怕了,根本不敢想...我上次說你想要的太多,現在發現,我想要的也變多了。你說是不是只要喜歡的足夠多,人這個腦子,就是會想要很多很多,控制不住。”
“你想怎么樣?”楚楓轉頭看他。
之前溫小年說只想以朋友的身份陪伴刑睿,不在乎刑睿喜不喜歡他,付出也不求回報,等他們畢業了,他就不再打聽關于刑睿的消息。
不管刑睿是死是活,他都會把刑睿從腦子里剔除。
不會讓刑睿跟前世一樣影響他的生活。
當時溫小年是極其理智的。
現在——
溫小年吸了吸鼻子,回答楚楓。
“我想要他活著,跟我好。”
“哥,怎么辦.....”
人類好可怕,貪心永無止境。
不受控制。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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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寶寶們明天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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