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近六月。
海城的氣溫已經像火爐了。
白天楚楓待在家里,一直沒出門不知道有多熱。
此刻,沙發上。
他身前多出一抹避都避不開的熱。
“...葉檀清....你!”楚楓淺灰色的運動褲被扯到膝蓋,葉檀清動作很快,他按不住,剛要抬腳踹,腳踝就被對方用膝蓋壓下去,楚楓疼的皺眉,“你非要這么發神經?別拽......”
葉檀清手指還在流血,扯褲子的動作讓傷口流血更快。
把他兩人穿著的白t都染臟了。
甚至,溫熱的血滴還落到楚楓大腿上。
被掀起t恤的側腰也沾著血。
雖然楚楓被林遠劃了一刀的后肩已經長平,但現在不是傷口愈沒愈合的問題,是這個失蹤一年的人回來,二話不說就要跟他做。
其實要做也不是不可以。
好歹說點什么?
楚楓知道這人性格,也不指望他說什么太親熱的。
那種普通的簡單對話不能說嗎。
比如:‘我回來了,在外面很忙沒條件跟你聯絡,但是我很想你,我這次回來就不走了,這一年你有想我嗎,我們做吧。’
就是在做之前,鋪墊幾句帶有情感的話。
好歹給楚楓一個臺階!
他就能順水推舟,畢竟也沒多抗拒葉檀清動他。
但葉檀清很急切一句話不講。
埋頭就是摸他,親他,脫他衣服。
架勢....架勢就像葉檀清急著要完成這件事,扒了褲子放進去就可以完成目標指令,沒有別的想法,非常生硬和直接!
總之——
這種態度讓楚楓很不舒服。
“停下!”楚楓抓住葉檀清正在擠潤滑劑的手,用了全身力氣才坐起來,拽抱枕擋在自己腿上,淺灰色褲子還堆在膝蓋處。
昏暗且混亂的一切,他看見葉檀清手抖的很厲害。
葉檀清手指的血正滴在沙發上。
這樣子是能做成的嗎。
楚楓腦袋要炸:“我不想跟你做,你能聽見我說話嗎?”
“....做,我好想,”葉檀清被他抓著手腕,透明潤滑劑從掌心滴墜到沙發上,楚楓看不見他眸底隱約彌漫的絕望,葉檀清大腦里是有嗡鳴的,太陽穴撕裂一樣的痛,他眼眶滾燙,在昏暗里,聲線很低的求楚楓,“....一次就好,只要一次,可以么。”
六年,七年,八年。
已經很久很久了。
能擁有一次么。
一次就好。
“我憑什么成全你的想法,你想就可以?不好意思我不想,”楚楓用抱枕墊著用力推他,急著收拾殘局,“你把我沙發弄臟了葉檀清,滾開!”
抱枕隔著兩個人的胸膛。
葉檀清抵著抱枕,還在爭取著壓回楚楓身上。
他嗓音暗啞到破碎,斷斷續續:“...我,我給你買新的,換新的沙發....明天,好么,我不滾,我不想滾.......”
“我是買不起一個沙發嗎!”楚楓腳踝被壓疼了,剛挪一下,葉檀清就把他到膝蓋的褲子徹底拽下去,丟到沙發底下,楚楓懵了,“你聽不懂人話?不做,我不!”
“......”葉檀清這次沒壓他腳踝了。
扯著腳踝擱到自己腰側,指尖掠過楚楓腳踝內側那抹紅痣。
眼前的畫面,一切都是他喜歡的。
是極其渴望靠近和擁有的。
楚楓躺在這里,被迫對他敞著腿
現在,可以擁有么。
葉檀清眼眶有熱暖的水珠,在睫毛承擔不住重量的時候,往下墜,墜到楚楓察覺不到的沙發角落里。
“...你喜歡別人,可以,他陪你至多不過一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