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玉芬壓著心底的忐忑,點點頭。
心說——
可能楚楓面冷心熱吧。
就像保姆說的。
她能跟楚金源順利結婚嗎?
希望,順利。
“......”
大二這個暑假,溫小年忙著練體能。
而楚楓和葉檀清為期兩個月的亂飛旅程。
這就開始了。
很難描述這場旅程,就仿佛一場不讓播的小電影,隨便按下暫停鍵,每一幀畫面都是番茄審核員看見能尖叫著報警的程度,心地善良的還會替楚楓叫輛救護車,小電影里很難看清葉檀清的后腰以下。
因為不管怎么按暫停,他后腰位置都是糊的。
難、以、聚、焦。
見過工地上的打樁機么。
就類似那個吧。
簡而言之——
楚楓很少有清醒著的時刻。
短短半個月,發現上飛機后戴上眼罩才是他的休息時間。
導致楚楓從未如此期盼過坐飛機。
就感覺空姐的聲音異常甜美,又極度催眠,白天無論乘坐什么交通工具,他都是倒頭就睡,黑眼圈越來越重。
仿佛古代被狐貍精掏空精元的書生。
他倆住過的房間,除了混亂和可疑水漬之外。
床尾還給保潔留下小費。
因為有潔癖,基本用的都是自帶的一次性產品,床單被罩也都是防水一次性的。
房間總能留下很多廢棄垃圾。
需要保潔幫忙丟掉。
也不一定每次都在酒店房間里。
爬山,去看日出的途中,興許哪個黑暗無人的山谷角落,也能玩,楚楓連樹樁都趴過,完事后他絕望的盯著晨曦,說:“感覺咱倆像野人,露天這么搞?”
天為被、地為席的。
好荒唐啊。
葉檀清跟他說:“人生百年,三萬多天,經歷過的事情哪件不荒唐?不多這一樁。”
找到一個能陪你荒唐的人不容易。
及時行樂就好了。
這一程,貴在體驗。
要感官至上。
某國海島的深夜沙灘。
他們奇跡般撞上金粉色的漫天極光。
那會兒楚楓在礁石角落里,正縮在葉檀清懷中,眼尾沾著淚漬去看極光,體感跟極光一起炸開,抖的要死不活。
夜幕之上是難以描述的盛景!
極度華麗的金粉色極光,映亮海島夜空。
礁石角落,葉檀清嫌礁石臟一直把楚楓放在腿上,一直到幫他擦拭完把衣服整理好,低啞嗓音在楚楓耳邊感嘆:“.....好想把你焊在我這里,說的不是心臟。”
當愛意到達頂峰。
他們在嚴寒冬季的極光里相擁。
極光太漂亮,楚楓緩了好半晌才起身,攥著葉檀清手腕走到欄桿處拍照:“......好驚艷。”
拍照回去給他爸和溫小年看。
“親一下。”葉檀清沒忍住。
他闖進楚楓的鏡頭里。
在這場極為罕見的金粉色極光下,他們擁有了第一張接吻合照,葉檀清下頜清晰,楚楓黑色的發縷迎風拂動,都閉著眼睛,睫毛一個比一個濃密。
“.....什么我很愛你...的那種話我說不出口,但你知道吧?”楚楓紅著眼圈,靠在臨海欄桿上問他。
葉檀清:“知道。”
他眼圈比楚楓的還紅。
有種美景能結結實實把人美哭了,大概就是此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