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晚靦腆的笑了,又喝了兩碗粥才感覺肚子里有了飽腹感。
“你今年多大了?”常金花收拾了碗筷盤子,問起孟晚年紀。
孟晚想起剛穿越過來聽那位姑娘身邊的小侍說過兩嘴他如今的年紀,便答道:“十六了。”
常金花一喜,“那與我家大郎差了三歲,正正好。”
孟晚低頭幫她收拾,沉默不語。
常金花見他這樣似是不愿提及自己兒子,將洗好的碗筷放進廚房的櫥柜里,叫他進了大屋。
“那些個虛話我也就不說了,我買你是做什么的想必你也清楚,我知你或是有些來歷,但如今這個地步,若不是你會識字被我買來,現在不定被那牙子賣到哪家當著奴才,如今進了我家家門也不必委屈,只要你與我兒成了親,便能銷了奴籍成良家哥兒。”
她這一番話孟晚還真聽了進去,這個世道下等奴籍是什么地位他已經初步了解,管你什么能言善辯在主人家面前要你生便生要你死便死,誰給你申辯的機會?
如此一來嫁人改成平民戶籍確實是件好事,嫁人?唉……不然先聽天由命吧。
常金花拉他坐在炕沿上,清了清嗓子接著說:“我相公早年去的早,大郎是我一手拉扯大的,如今在鎮上私塾里念書,每十日才回家一趟。這十里八鄉的讀書人一個巴掌都能數的過來,我家大郎雖是這兩年運道差了些,秀才還沒考上,但以我兒文采也不過是早晚的事兒,別的咱們不敢說,秀才娘子還是能讓你做上一做的。”
孤兒寡母,考了好幾年秀才的都沒考上的讀書人?
孟晚握了握拳頭,我命由我不由天!
晚上孟晚睡得小屋,夏天窗子打開,一股涼風吹堂而過,帶起,涼爽宜人,孟晚本以為自己會睡不著,誰想到頭挨到枕頭便沉沉的睡了過去。
半夜常金花躡手躡腳的推了道門縫,借著月光往里偷瞄,孟晚已經裹著半截薄被睡得昏天暗地了。
常金花放下心,又回了自己屋子。
孟晚在宋家就這么住了下來,常金花不讓他出門,他就在在院里做點力所能及的事,他穿來那件小侍的衣服也被他洗的干干凈凈,別的不說布料還是好的,常金花讓他自己改件里衣穿,就是那種吊著四根帶子的,
孟晚比照自己穿的那件,據說是常金花早些年做的,一直沒舍得穿,便宜了他。
這東西也好做,就是一塊布料而已,裁剪差不多再縫上帶子就好了,孟晚裁得有些歪,帶子縫的也東歪西扭,勉強湊合有了換洗的。
再難一點的粗布短打他就不行了,是常金花抽空給找了件他兒子的袍子改的。
貧苦人家都是這樣衣服改了又改,除非破損的沒法穿才會剪裁糊好納了鞋底子用,不然穿的再久也沒有扔掉這么一說。
宋寡婦家的大門關了好幾天,村子里早就有人議論開了,
張小雨恨不得繞村口走三遍說道說道宋寡婦家的小哥兒,奈何確實怕宋寡婦到她當家的跟前告黑狀,只能忍得抓心撓肺。
宋亭舟背著書簍回鄉的時候剛好看見他在自家墻外賊眉鼠眼的觀望。
“二叔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