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門外邊有雞叫,常金花大早上就去宋六嬸家抓了雞來,宋亭舟殺雞她褪毛,沒讓孟晚沾手。
滿哥兒過來找孟晚玩,孟晚正好找他商量正事。
“我姨和六嬸說了沒?”
滿哥兒拉住他手,“你真要教我和大力做早食啊?伯娘說啥油果子,我也沒見過啊?萬一做不好咋辦?”
他話里都是擔憂,唯恐接手了鋪子卻賣不出去東西,賠錢了還能攢回來,砸了孟晚的招牌可如何是好。
孟晚安慰他道:“我既然決定教你,這兩天肯定會把你教會,這東西簡單的很,只是有些累人,掙得是辛苦錢,正適合兩口子做小買賣。何況這鋪子閑著也是閑著,本錢又不多,剛開始可能不習慣,時間長了就好了。”
宋家三口人這次去府城尚不知要待多久,房子空著可惜,讓滿哥兒和大力接手幾個月是孟晚早就想好的。
滿哥兒揪著手指,“那我們就試試去?”
孟晚笑著說:“大膽的試。”
兩家長輩相交的好,滿哥兒和大力又都是老實本分的好人,從年前在常家那次,他們夫夫倆在不知出了何事的情況下,仍在巷口等了他和宋亭舟半天,就能看出他們人品來。
開鋪子在孟晚眼里看不算什么,但在老實巴交的莊稼人眼里看是件大事,晚一點宋六嬸全家人都登門了。
一通感謝不說,宋六嬸直言,“別的就不說了,這鋪子也是你們花錢租的,房租我們該自己掏。”
常金花也不與宋六嬸客氣,“掏是你們自己掏,但也不急著給我,等我們從府城回來再說。”
宋六嬸語出驚人,“那要不讓滿哥兒給晚哥兒磕個拜師頭?”
“六嬸,真不用!我算什么師父啊,你可別逗我了。”孟晚搖頭加擺手拒絕。
拜師還是一件很嚴肅的事情的,師父師父,半師半父,拜了師就要侍奉師父,牽連一生,孟晚覺得太沉重了,不適合他,而是一個油果子就要拜師,那也太夸張了。
這邊兩家人熱熱鬧鬧的商量著事,隔壁傳來一聲慘叫。
孟晚心里咯噔一聲,怎么他一回來隔壁就出事,這又是怎么了?
他打心眼里不愿意摻和隔壁的事,頭一次救了竹哥兒后他就感覺被什么東西盯上似的,渾身不舒服,結果不久就被堵在了山里頭,要不是宋亭舟趕過來他后半輩子都毀了。
這次不管宋亭舟中不中秀才,他是不想回來與田家為鄰了,攢錢在鎮上買座帶鋪面的小院也好。
“鬼啊!有鬼!!!”因為驚懼,這道男音都有些尖銳變形。
孟晚嚇了一跳,宋亭舟走到他身側罩住他一半身軀。
不光是他,這一屋子人都聽著難受,常金花和宋六嬸面面相覷——鬼?</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