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晚繃不住了,笑盈盈的走到他身邊,坐到宋亭舟腿上夸他,“不愧是我夫君,就是這么正直不屈。”
宋亭舟將他雙手捉起來放在自己肩頭,對他這句夸贊并不滿意,“不是因為我品性,而是因為我心里有你,這才裝不下旁人。”
孟晚見他滿臉認真的解釋,忽的心臟開始在胸腔里顫動,酸酸澀澀的情緒從他身體里來回流淌,溫的他四肢都暖洋洋的。
他摟緊宋亭舟脖頸,閉上眼睛靠在他胸膛上,輕輕的“嗯”了一聲。
城南也有家大型瓦舍,里頭據說有個常駐的戲班子很出名,和雪生之前那種四處奔波的戲班子不同,城南瓦舍的戲班子在這里扎了根,不用天南地北的漂泊。
孟晚包了個二樓的包廂,請江夫郎過來看戲,包廂的桌子上擺著干炒花生、炒瓜子,還有孟晚自己在外頭買的兩碟子蜜餞。
江夫郎帶了個小侍過來,孕痣是長在唇邊的。
孟晚暗自可惜,不是哪個眉心有痣的,也不知是不是巧合,他竟然一次也沒見到過,這更加將孟晚的好奇心勾了起來。
第三次將江夫郎約出來后,他終于見到了那個叫小柳的小侍。
“小柳的痣長得可真好。”
江夫人溫和的笑笑,“看見小柳的人都這么說,三年前府城不是有部書大火,后頭還改成了戲文,我那會兒十分愛看。見到小柳的時候就想到書上的狐妖小柳,是不是很巧?”
撰寫這部書,這個角色的孟晚都沒想到會真有一人叫小柳,而且孕痣也生在眉間,只不過狐妖小柳容貌絕色,江夫人的小侍卻容貌平平,在人群里都不好找的那種。
孟晚平淡的掃視小柳一眼,勾起唇角笑道:“是很巧。”
昌平府學——
宋亭舟這幾天下學都是讓雪生駕車去接送他,倒是再沒遇見過那個女子。他心里松了口氣,倒不是怕個女人,而是這種事被旁人看見難免誤會,哪怕他沒做什么,讓晚兒聽到些閑言碎語也是徒增誤會。
回家路上雖然少了個人糾纏,但府學里卻又冒出個更令人厭煩的家伙。
張繼祖一臉欣喜的湊上來,“宋兄,沒想到這么巧碰到你,你是要去廩膳堂嗎?不如我們一起吧!”
三年過去,他今年院試居然真考上了秀才,還入了府學。
宋亭舟定定的看著他,面上無波無瀾,過了一會兒后并沒回應他的話,直接同祝澤寧一同離開。
“張兄認識宋亭舟?”張繼祖此人最好鉆研,才來府學不久,便結識了不少志同道合的好友。
見身邊的秀才班的同窗問話,張繼祖苦笑著說:“我與宋兄本是同鄉,早些年還一起同窗幾年,沒想到再見面對方已經是高高在上的舉人老爺,罷了,終究是我高攀了。”
聽他這么有誘導性的話,眾人不免為他不平。
“你們既是老鄉又是昔日同窗,他態度竟然如此冷漠,未免太過高傲了。”
“就是!不就是舉人,有什么可傲的!”說這話的定是府學新一屆廩生。
“宋亭舟此人,才學出眾,可品性古怪,少有好友。”這是曾和宋亭舟相處過的學子。
張繼祖目光微閃,“哦?宋兄脾氣還真是沒變,但我見他身邊似乎有一位同窗經常與他同進同出,年歲看著也不大。”
有人答道:“那是皇商祝家的子嗣,祝澤寧,家中巨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