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晚從聶知遙家里回來,宋亭舟先打探回來了消息。
“師兄說大理寺確實有徐、許這兩個姓氏的官員,其中姓許的乃是大理寺卿許樾,當年和他同一批考中進士,比他年輕幾歲,極富才華。”宋亭舟脫去外衫換了件家里穿的長袍。
孟晚心中有股預感,當時去請青杏的應該就是這位大理寺卿家。
這種地位與官職,大可去拿著帖子進宮請御醫,何必找上青杏這么個名聲不顯的女郎中呢?
孟晚跟在宋亭舟身后問:“那他家里女眷是不是病了?”
宋亭舟回身拉著他的手,耐心解釋:“這個倒師兄倒是不知,他也沒聽說許大人后宅有什么亂事,只是隱晦的跟我提及,這位許大人有位繼夫人是定襄國公府的遠親,而廉王正是國公爺的外孫。”
林家歷來是保皇一派,世代清流從不站隊。林蓯蓉顯然是怕他們和廉王沾染上什么關系,這才將其中的關系告知。
孟晚若有所思,許家一聽就不是簡單人家,只是不知青杏到底是不是治療許家的人出了問題,當日治病時是不是還發生了其他的事。
因為當前見不到青杏,得到的消息又少,孟晚左思右想也想不出什么結論。
直到第二天聶知遙一瘸一拐的上門。
“你這是怎么弄得?昨天不還好好的嗎?”孟晚忙扶著他坐里面的軟榻上。
聶知遙一臉一言難盡,“這你別管,反正消息我給你打聽來了。大理寺有位七品的評事姓徐,但你要問的人應該不是他,而是正三品的大理寺卿——許樾。”
孟晚也上了榻,他輕咦一聲,“你怎么知道我要問的是許樾。”
昨天宋亭舟回來也從林蓯蓉那里打聽了個大概,但林蓯蓉也只是給報了個名字,并沒有探聽到什么內部消息,聶知遙口中的可就詳細多了。
他仔細著將腳放好,緩緩的同孟晚敘述,“因為這個許樾家里最近出了大事,我先詳細和你說說他家背景。許樾今年才四十,剛當上大理寺卿兩年,這個年紀坐上這個位置,可謂是前途無量。但據說他早年是靠岳家起來的,前幾年夫郎死了,他新娶了個夫人,和岳家的關系也鬧僵了。”
寥寥幾句,信息量過大。但事情肯定不光這么簡單。
孟晚見昨日聶知遙愛吃酸杏,便叫碧云也端上來兩盤,屏退下人讓他在門口守著,孟晚把推到聶知遙面前問:“然后呢?”
聶知遙捏了一顆吃,不錯,比他家買的好吃。
“許樾和亡故夫郎生的嫡女,被歹徒給……”
剩下的話他沒說出來,但孟晚懂了他的意思。
他擰著眉問:“這些名門閨秀身邊不是都跟著侍女嗎?怎么會出這樣的事?”
這些養在閨閣里的小姐,在家時侍女形影不離,出門后身邊起碼帶兩個一等女使,四個二等女侍,輕易不會讓外男近了身的。
聶知遙壓著聲音,“說是這個嫡女去參加小宴,回來時那些侍女都跟著車呢,到家一看人卻沒了。”
孟晚道:“人在馬車里,那么多人看著,這還能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