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杏祖父是位老郎中了,他這些年行醫的積蓄大半都給幾個孩子治病了,如今囊中羞澀,這位年長者一樣心地純善,“我們也就這一身醫術能給夫郎助力一二,可還有那么多的孩子,恐怕到了西梧府還多要麻煩夫郎,實在心中不安。”
孟晚開始給青杏和她祖父畫餅,“你們既是跟著我去,這一路衣食住行我全都包了。到了赫山縣后,我出錢替你們開醫館,幾個小的也可以放我家幫忙照顧。但確實是有條件的,阿尋往后要跟在我身邊,算是我聘請他,等往日離開嶺南,他也要跟著我走。”
青杏和祖父對視一眼,本來家里養這幾個小的都很吃力了,阿尋跟著孟晚也算是一件好事。
“只是要問問阿尋的意思。”
“那是當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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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頭太子的車駕低調的駛入忠毅侯府,秦艽前腳剛從順天府回到家中,后腳就又被叫到正廳陪太子說話。
他吊兒郎當的對太子見禮,“姐夫。”
說完就一屁股坐到了椅子上。
太子蹙著眉,怎么看他怎么不順眼,特別是有了其他人對比后,他忍不住罵道:“同是秦家人,你姐姐便聰慧又賢惠,你怎么如此之蠢,還不如個鄉野地方來的尋常小哥兒!”
秦艽把臉一扭,強嘴拗舌,“你是想說孟夫郎吧?他那樣的叫尋常小哥兒?”猴精似的,心眼比他的狀師還多,一看就滿腹算計。
太子對他這副胡拉亂扯的嘴臉氣笑了,“你是不是還很不服?”
秦艽嘴硬,“我沒有!”
太子不想跟他多說廢話,“馬上收拾行囊,我派人送你去和他們匯合。”
秦艽滿眼不可思議,“我和誰去匯合?去哪兒?怎么才通知我?你臨時決定的?”
太子冷笑一聲,“父皇調了兩千士兵助宋亭舟啟程嶺南,你正好一起去過去做個小隊長。”
秦艽一下子從座位上彈了起來,“什么地兒?嶺南?現在?我爹娘姐姐知道嗎?”
太子淡淡的瞥了他一眼,“岳父岳母和你姐姐那里,我自會和他們說明。如今宋亭舟與其夫郎即刻便要啟程,難不成讓你還想在家睡個午覺?現在馬上!”
秦艽心里罵罵咧咧,嘴上卻不敢反駁太子姐夫的話,時間緊迫,他只能隨便塞了兩包衣物和金銀,便被太子打包送到了孟晚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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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京城門外的渡口處,眾多船只,其中一艘船只上站滿了士兵。
常金花在船艙里焦急等待,旁邊的阿尋抱著最小的妹妹安撫,輕聲問她:“常奶奶,孟夫郎真的能把我阿姐帶回來嗎?”
他一問幾個小的也跟著問:“常奶奶,西梧府是什么地方?我們為什么要去那里?”
常金花摸摸他們的小腦袋,“常奶奶也沒去過,在等等,你阿姐就回來了。”
雖然擔憂,但她對孟晚總是信任的。
宋亭舟則在碼頭上同祝澤寧和祝三爺說話。
“可惜你和昭遠都不能來參加我的昏禮。”祝澤寧話語中帶著些遺憾。
自從那日幫了富家,富佩晟果真沒有食言,一家子攜禮登門,拜謝祝家與宋家的恩情。
祝三爺熱情接待了富家人,也不知與富家長輩說了什么,隔了幾天又帶著祝澤寧上門拜訪,兩家這么一來一回,也不知怎么地就將婚事敲定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