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趕慢趕晝夜不停,終于在第二天夜里重回鎮上外的莊子。
之前這座莊子被鄉紳借給他們時候,因為他們人數太多,莊子里的佃戶都搬了出去。
如今他們大部分士兵都已率先出發去西梧府,佃戶該搬回來才是,但莊子里卻一片寂靜,不是因為夜晚才安靜,而是那種渺無人煙的靜謐。
“世子,勞你盡快查探一番。”宋亭舟心中的不安感達到了頂峰,但他腿腳不便,與其耽擱時間讓人照顧,還不如讓所有人盡快探查。
宋亭舟不說,秦艽也已經開始四處查探了,他們最先看的就是孟晚他們所住臥房。
“孟夫郎,孟夫郎?”
秦艽叫了幾聲沒有回應,干脆直接推門而入。
房內安安靜,被褥都疊的整整齊齊,像是從來沒人住過一般。
他暗道不妙,吩咐其余士兵,“盡快搜索,看看有沒有其他人還在。”
士兵們搜索進度加快,但整個莊園竟然半個活人都沒有,連他們的行李都不見了。
“怎么可能?”其中一個士兵滿臉的不可思議,他兩天前才隨常金花等離開莊子前往營救宋亭舟,那時候莊子并無異樣。
自入了莊子后,宋亭舟便已經察覺不對,如今聽到他們回稟的消息,心已經沉到了谷底。
他聲音壓抑到極致,擠出五個干澀沙啞的字來,“去鎮上……找人。”
——
三天前——
宋亭舟和雪生他們走了后,孟晚便靜下心來,在莊子里大致規整了下他們的行李,想著等宋亭舟他們租車回來,接著打包走人。
趕路趕得他脾氣都跟著暴躁不少,山高水遠實在磨人。
他正盼著宋亭舟快些回來,好上路去西梧,下午鎮上的鄉紳陳家的管家就找上門來。
“我家大夫人聽聞夫郎一家是打遠處來的,特命家里備了酒席,請夫郎到家里一敘。”管家笑呵呵的邀請孟晚。
孟晚也對人家堆笑,他這人笑起來如沐春風,真誠的不得了,半點看不出虛情假意來,“本該是我等自請登門拜訪大夫人的。”
說完他好看的眉毛輕輕蹙起,指著亂糟糟的院子道:“但陳管家也看到了,我們這一行行囊還沒規整好,家里大大小小的事都要我在家看著,實在不方便過去叨擾,還請向大夫人告罪。”
陳管家笑容有些勉強,“夫郎有正事要忙,我們哪兒還有硬要請的道理,夫郎只管忙著。”
他轉身嘆了口氣,“只可惜我們大夫人滿心歡喜,如今怕是要失望了。”
若是尋常客人,聽見主人家這么說,都會心生愧疚,繼而扔下一大家子赴約,但孟晚顯然不是尋常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