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微低著頭,不敢與他們正面對視,漂亮的桃花眼要抬不抬地掃視三荊二人。姿態清純、五官綺麗、神態勾人,段位不知比荷娘高超多少。
哪怕是經手的哥兒女娘無數,三荊也不免咽了咽口水,另一人比他強些,想著黑葉縣的,還真是陳伯任差了人。
“賣橘子?就這么兩筐嗎?”那人問道。
孟晚溫聲回道:“這會兒沒帶太多,我們兄弟二人在縣城里賣了一些,大哥可以嘗嘗我家的橘子,若是好吃隨我們回鄉現摘可是可以的。”
兩人確定了他身份尋常,接過他手中的橘子吃著吃著突然怪笑起來。
本來他們二人壞事做多了,自帶一股子流氓味,這一笑就更不像是個好人了。
另一人把吃完的橘子皮砸到一直不吭聲的楚辭身上,“你家這橘子有股怪味啊!”
孟晚護在楚辭身前,諾諾的解釋:“這兩筐都是我仔細挑選,不可能不甜的。”
三荊看著楚辭與成年男子相仿的身高,歪著嘴說:“他是你弟弟?怎么長得一點都不像,不會是你夫家的小叔子吧,和小叔子一起外出?嘖嘖……”
孟晚看著后方逐漸逼近的雪生,突然換了副嘴臉,膽怯閃躲的眸子轉厲,冷聲喝道:“他確實不是我弟弟,是……你爺爺!”
三荊兩人難以置信的瞪著他,張嘴就要破口大罵,結果脊背忽然竄上來一陣酥麻感,雙腳雙手都不聽使喚,軟綿綿的跪躺在了地上。
孟晚從一旁撿了根長長的棍子,往那兩人的臉上戳了幾下。見他們眼神惱怒但面色麻木沒有表情,身上動也不動一下,像是已經任人宰割的樣子,還是沒有徹底放下。
又用長棍往他們身下使勁捅了幾下,見他們也不知是疼的還是惱的,臉都憋成了豬肝色還是沒動,這才真正的松懈下來。
雪生和楚辭見此將腦袋扭向旁處。
上腳就踩在了三荊下三路上,“昨天你們是不是抓了一個發色微淺的小哥兒?他在哪兒?不說給你踩廢了信不信?”
三荊的眼睛布滿血絲,生生沁出幾滴淚來。
孟晚覺得不對,松了腳拽拽面壁思過似的楚辭,“你下得藥還讓人不能開口?”
楚辭頷首。
孟晚扶額笑了,“那你不早說,浪費咱們時間。雪生,把他們倆抬到馬車上去,咱們先盡快離開這里。”沒猜錯的話不光那個人煙稀少的村子,連沙坑縣的錫礦上也有他們的人,他們只有三個,待的越久便越危險。
雪生將兩人扔進車里,從路邊的草堆中割了兩捆干草,邊趕車邊用干草搓麻繩,和孟晚學的,雙重保障。
“他們二人的功夫比起你來呢?”孟晚在車門處坐著問雪生。
“手部關節粗大,虎口處有繭子,他們應該是會些粗淺功夫的,幾個我能收拾過來,十幾個就不行了。”雪生老實匯報。
楚辭聽到他們倆的對話,轉過去面對著孟晚比劃,“我可以下藥。”
孟晚拍拍他的肩膀,“下藥這種事只適合暗地里做,而且天下有奇人,難保沒有你師父那樣的能人不懼藥性。若無絕對把握,毒藥只能當做保命的手段,而非與人博弈的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