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小哥兒本就體弱,受不得苦累,并無失蹤一說,都是被累死的。”胡逖隨口說著漏洞百出的話,像是根本不怕宋亭舟去查礦上的事。
宋亭舟冷眼觀察了一番他有恃無恐的姿態,和糊里糊涂的說辭,大致知道他底細深淺,也沒再和他廢話。
“本官因為沙坑縣不是我轄內管治范疇,所以特來與胡大人知會一聲,但胡大人既然無意管束,本官便只能自行處理了。”
胡逖被他一副強硬說辭唬住,“自行處理?宋大人這是何意?”
宋亭舟把手向身后一伸,喬主簿立即將包袱里的文書放到他手上。
宋亭舟接過文書扔到胡逖面前的桌案上,“這是本官上任前在兵部領的調令文書,胡知縣可認得?”
胡逖眼皮一跳,“你……你不用嚇我,兵部派給你那兩千士兵早就被借調到欽州去了!”
宋亭舟黑沉沉的眸子帶著嚴厲的審視掃向胡逖,聲音低沉而有震懾力,“胡大人也知道這兩千士兵只是臨時借調,不日便要返回,本官只是不愿多等罷了。赫山百姓被你轄內罪犯拐走,胡大人既無能勘察,本官接手此案順理成章,你就是告到大殿上也是我這般道理!”
“宋亭舟,你,你敢!”胡逖見他當真說完就走,半點和他私下商量的意思也沒有,不免站出來跳腳。
“來人,給我攔住……”胡逖話沒說完,一支手指粗細的木棍便從縣衙門口射進來,直直穿透了他頭上的烏紗帽,將其釘在明鏡高懸的牌匾下方。
胡逖嚇得腿肚子發軟,“誰!是誰!”
縣衙一片寂靜,只有宋亭舟一眾人整齊的腳步聲。
葛全從縣衙墻上輕松躍下,“宋大人,我已經聽晚哥兒說過這些日子發生的事情里,若有用得著我的地方,盡管交代。”他是受孟晚所托馬不停蹄趕過來的,方錦容被他留在宋家倒也放心。
宋亭舟心中一動,有葛全在,很多事就更好辦了,“倒真有事要勞煩葛大哥一趟。”
沙坑縣本來就窮,衙役的那點俸祿也讓胡逖省出來養女人,剩下這點根本不夠赫山縣這群天天鍛煉的衙門們看。
宋亭舟輕易便將守在錫礦山的衙役帶走,換成黃訓教等人留下看守,山中的錫礦村全村人更是一個不留全部帶去了赫山縣。
胡逖無力阻攔本就憋了一肚子火,回到家中聽見管家匯報的消息更是如遭雷擊。
“什么!你說我的嬌妾美侍都不見了?”
管家臉上都是胡逖噴出來的口水,他擦也不敢擦上一下,只是哭喪著臉說:“不見了,連新得的那個,剛才還在屋里哭,我一轉眼的功夫就沒了。”
胡逖險些暈厥過去,“一個……一個都沒了?”這可比要了他的命還讓他難受啊!
管家突然想起什么,激動的說:“大人,還有,還有一個!”
胡逖宛如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揪著他的衣領晃蕩,“還有哪個在?是蘭娘還是鶯哥兒?”
管家艱難開口,“大人……是夫人,夫人還在家中。”
胡逖聞言崩潰不已,不顧形象的坐在地上哭嚎,“是哪個該死的,怎么不把我夫人也給抓了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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