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澤寧來了勁,“他怎么還進去了?怎么回事快說快說。”
連宋亭舟也將身子往前傾了傾。
“說是他被查出在任期間收受賄賂。”吳昭遠知道的也不多,只是聽同僚說起才知道。
“怎么可能?就是他不謹慎,他大伯吳巍難道不會替他把關嗎?”祝澤寧驚訝道。
倒不是他覺得吳千嶂人品貴重不可能受賄,只是不相信對方在京察這么重要的時刻,會因為這種事被抓。
宋亭舟不解,“吳千嶂本身也是有幾分本事才華的,不至于事事都要吳巍把關。”
祝澤寧又替吳昭遠續了杯茶水,“你外放多年不知道,自三年前你被派到嶺南后,吳家就中了邪似的開始走下坡路……”
原來如今的吳家在盛京已經逐漸被邊緣化,吳巍一把年紀,在朝堂上三番五次被皇上斥責。而且三年后的春闈中,吳家竟沒有出一個進士。
刨除前頭殺光的吳家人,和年邁不動窩的,吳四竟然就是吳家最后一個做官的進士。其余吳家在位官,不是被貶就是犯錯被殺。這種情況下吳巍再看不出來皇帝要整治他就是傻子。
吳家現在要多低調有多低調,恨不得夾起尾巴來做人。連往日吳千嶂百般瞧不起看不上的柴郡都能騎到他頭上拉屎。
哪怕吳家累積幾代的財產人脈依舊龐大,但非勛貴人家,無人再朝便是衰敗的開始。
“先別管他是怎么進去的,既然不是吳巍從中動手,還有誰和景行有仇?”吳昭遠將視線移到宋亭舟身上。
宋亭舟眉頭一皺,想起那天柴郡莫名其妙的拉攏。廉王拉攏吳昭遠還有原因,可能是他母家都是武將,文官中少有親信,想培養些無根基的文官上去。可拉攏他一個嶺南外派官就有些耐人尋味了。
“大人,家里來信了。”
陶十一小跑著過來找宋亭舟,他畢竟是鄉野出身,沒注意到祝家管家欲言又止的樣子。主家面前急足狂奔、大呼小叫是大忌。
宋亭舟猛地站起身,語速頗快的問道:“何時到的?”
陶十一見祝家的仆從紛紛側目,想是知道自己不合規矩了,慢下步子小聲答道:“應是昨日到的。”
宋亭舟心中急切,兩步上前拿過他手中的信,口中不滿的訓斥了一句,“你是衙門的人,又不是尋常下人,何故做此姿態?”
“是!”陶十一挺直腰板大聲說話,惹得外面伺候的女仆抿嘴偷笑。
宋亭舟沒理他耍寶,拿起信封先翻看兩下,動作突然頓住——信箋的蠟封,顏色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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