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背過身閉上眼睛,三秒后睜開看見的是宋亭舟冷峻的臉,對方頗為不滿的說:“你如今也是堂堂一個舉人了,何故做此番姿態?”他當年考舉后可沒這番幼稚扭捏。
盧溯被訓得不敢開口,只能縮在墻角目睹荷娘打架。
院子里比較吵,孟晚正雙手叉腰,看得比自己上手還爽快,冷不丁被人從后面單手扶住了腰,“可有被人沖撞到?”
孟晚滿臉驚喜,“你怎么回來了?”
“早起便進了赫山地界,只是帶人去窯場山上看了眼,所以耽擱了些時間。”宋亭舟帶著他往外走,扯下腰牌交給雪生,讓他拿著去縣衙叫人過來。
宋亭舟此行是去朝覲的,哪怕孟晚不在乎他官升幾品,也難免問上一聲,“考核結果如何?”
宋亭舟久不見他,眼睛一刻也不離他身上,嘴角帶著笑意打趣道:“夫郎冰雪聰明,何不猜猜。”
孟晚來了興致,他站在宋亭舟面前仔細端詳對方,“嗯……眼中帶笑,應該是高升沒錯了。若是回京你應當是神態微微緊繃的,可能還會盡早給我寄來書信,叫我和娘今早收拾行裝。但你沒有,那……可是被派到附近地界為官了?”
宋亭舟沒有再賣關子,“還是西梧府,認了同知,下月我便要趕去府城上任。”
孟晚沒有太大意外,這個結果對他們來說是最好的了,西梧府這地方他們也待得熟悉了,再換的話還要重新適應。
“那可太好了,但是下月上任的話有點急,現在就要休整行裝了。”好在赫山縣離西梧府不遠,便是宋亭舟先去任上,他留下和常金花慢慢規整也可行。
兩人牽著手回家,雪生叫來黃巡檢將鬧事的混混都押到大牢里。新上任的知縣還沒到,這群人等著宋亭舟明天到衙門再審訊。
聊了一路,到家門口宋亭舟才想起還有重要的事情忘了沒和孟晚說,結果孟晚直接睜大了眼睛看著院里和秦艽站在一起的男人。
“太子殿下?”
一身常服的太子語氣平淡,“孟夫郎,多年未見,原以為只是個牙尖嘴利的,沒成想竟有如此大的本事,倒是我有眼無珠了。”
孟晚忙跪下請罪,“太子殿下贖罪。”在上位者面前他還是挺老實的。
太子示意他起來,“我并無怪罪夫郎的意思,這三年還要多謝二位幫我照看秦艽。”
孟晚最近談了兩筆藕粉的生意,對方見他是夫郎也沒辦法拉去酒樓吃喝,便一個勁的恭維他,翻來覆去就是夸孟晚能耐,有時候孟晚帶上阿硯,他們還會夸阿硯可愛。
孟晚腦子里翻來覆去都是那幾句話,導致太子和他客套的時候,他順嘴就回了句,“秦世子乖巧可愛,十分招人喜歡!”
這句話說完,院里三個三人都默了。
秦艽:原……原來,我在孟夫郎眼里十分可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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