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在太子面前撒這種極有可能被戳破的謊言,只是不知他的身份會不會影響宋亭舟前途,畢竟上位者的心思不好猜。
“哦?”太子聞言頗為意外,“這么說你之前是奴籍?”
“回殿下,是。”孟晚艱難點頭,哪怕他心思再深,這會兒也不免緊張,放在身側的手一下下的摳弄雙魚玉佩的帶子。
太子余光中看見了他的小動作,倒是覺得有幾分可愛,他視線在孟晚綺麗的臉上流連了一瞬,隨后若無其事的說,“不必緊張,本宮不會管這種閑事。倒是以后不知道有沒有百無聊賴的御史會奏上宋大人一本,就說不定了。”
他的話像是給孟晚吃了一記定心丸,里面孟晚聽出了兩層意思。第一層是太子對大臣夫郎以前是奴籍的事雖有驚訝,但不太在意,可能在京中有過此種官員夫夫,或者夫妻,于上位者而言不是什么大問題。
第二,御史會上奏,說明此事確實有些不合規。但!合法!要不然上奏的就不是御史,而是刑部或大理寺了。
御史參奏,也就是個作風問題,不痛不癢,頂多被罰些俸祿。
這下這事就是被人扒出來,孟晚也不必擔憂了。他心頭歡喜,面上還是恭恭敬敬的和太子說話。
太子只在赫山待上兩天便要出發去欽州,下午太陽不太毒辣了,便在一群侍衛和秦艽孟晚的陪同下去了趟這次來的主要目的地——糖坊。
糖坊是赫山百姓翻身的根本,也是那年赫山縣以糖代稅震驚滿朝文武,才讓皇上的視線放到這小小的縣城上。
每一個站在糖坊大門外的人都會震驚于這座規模龐大的建筑,但對于從小在深宮內院長大的皇子們,便有些小巫見大巫了。
太子腳步從容的走進糖坊,里面是形形色色忙碌的工人,如今是糖坊最清閑的時候,工人們都在忙著檢修器具,打掃衛生,以迎接秋冬時忙碌的制糖工序。
大家做了三年,如今已經很習慣這套流程了。
太子逛了一圈下來后突然問道:“為何這糖坊里面都是女娘和哥兒在做工?”
孟晚知道他一定會這么問,也做好準備要將背的熟爛的話,鄭重的講給這個尊敬的男人聽。
他先是反問了一句,“草民斗膽問殿下一句,您認為她們做得如何?”
太子淡淡道:“尚可,但不便利,有些事務男子比女子哥兒成效更著。”他沒有尋常男子瞧不起女子小哥兒做工的傲慢和成見,但禹國上下就是這樣男主外女主內的固有思想,不適應是難免的。
可惜,目前禹國對女娘和小哥兒的包容性太低,男、女、哥兒三性,尚不能同處一家工坊做工。現如今這樣已經是最好的結果了。
孟晚恭敬的說:“殿下說的在理,以草民的拙見認為男子和女子、哥兒各有優勢,各自做一部分的話才事半功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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