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崇表情麻木,一句說錯,步步都錯,他已經完全喪失了主動權,只能被孟晚隨意拿捏。早知道還不如留在牢房里,起碼還有一線生機。
他自暴自棄的說:“就算你知道這些也沒用,那邊這么久沒動靜證明已經放棄了我,我手里那點東西根本不足以當做證據告發他們。”陳崇心里想明白了,若說之前被劫獄他還有微弱的期望,之后多年多毫無動靜,他已經隱隱有所預感了,只是不愿當著陳崇的面承認。
孟晚的表情倒是沒有陳崇想象中那么沮喪,“嗐,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現在沒辦法不代表一直沒辦法,這就不用你操心了。”
雪生把陳崇重新提回牢里,讓里頭同樣剛被提審完的陳云墨受了一驚。
“崇哥?你……你……你沒死?”
陳崇這會兒不太想說話,老底都被扒光了,羅家那邊又放棄了他,沒有利用價值的人,只有死路一條。
陳崇不說,陳云墨自己忽然琢磨過味兒來,他一拍大腿,“姓宋的詐我們!”
陳云墨見陳崇閉目不語,面容疲憊,安慰道:“沒事崇哥,宋大人說只要在他手里,就能保我們一命。我們在西梧,沒準比被劫走還安全。”
陳崇狠狠的嘆了口氣,他不后悔攀扯上羅家,也不后悔干這么多壞事。悔的是棋差一籌,沒早些跑到欽州,攤上宋亭舟這么較真的官和他妖孽一樣的夫郎。
晚上下衙的宋亭舟和孟晚夫夫倆將目前掌握的信息合到一起,基本整合了事情的前因后果。
廉王殿下與羅家態度曖昧,羅家在大肆收羅貌美年輕的少男少女。他們明面上還是讓人信賴,名氣極大的百年世家,實際上派類似偃這樣的人外出走動,專門干臟事。
如陳崇和陳云墨這樣的人定然還有,嶺南地勢險要,窮人又多,丟了些孩子也并不顯眼。收買些如胡逖這樣的糊涂官,再往上威逼利誘上面沒有根基的上官,基本沒有人敢管羅家的事。
宋亭舟如今在西梧剛站穩腳跟,手還真伸不到臨安府去。他如今能保證的也只有西梧府百姓平安,余下的再慢慢圖謀。
陳云墨沒能開心多久,知道他和陳崇現已無用,前腳信誓旦旦答應保他一命的宋亭舟,轉手就派人將他重新押回赫山。吩咐赫山縣知縣寫了折子連同沙坑縣胡逖一起上告,他在西梧府再轉手將折子遞到布政使司去。
這次果然再無人阻攔,折子順順利利的遞到盛京。
十一月初,批紅的折子連同太子替孟晚找的瓘玉局工匠一同抵達西梧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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