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桂誠桂謙。”孟晚叫來家中小廝,指著被隨意堆放在倉庫地上的玉料說:“你倆把這批料子送到玉器店去,叫他家工匠全給雕琢成鐲子掛件。”
“是,夫郎!”
兩人得了吩咐,馬上套了車出去,那些玉石也被隨意扔進筐里。
常金花擔心道:“晚兒,你這是做什么?可別得罪了曾家人?”
“他們曾家都不怕得罪咱們宋家,我怕他們作甚?”孟晚不以為意,拉著她出了庫房回到中堂坐著,還順手開了瓶密封的橘子罐頭舀到兩個小碗里,“娘你不用將曾家當回事,后天曾老夫人六十大壽,咱們到時候好好看看他們曾家的熱鬧。嘗嘗我們工坊里做出來的罐頭,能放置一年而不腐。”
常金花不是第一次吃罐頭,卻是頭一次知道罐頭這么扛放,“就這么個罐子,放了橘子就能不壞?”
孟晚指了指蓋子上的橡膠圈,“玻璃是一方面,這圈橡膠又是另一關鍵。”
他正和常金花說著話,阿硯就樂顛顛的跑過來,“阿爹,你又背著我吃好吃的!我也要!”
孟晚才不給他,幾口吃光了小碗里的罐頭,給他看個碗底,“看,沒有了。”
阿硯可能早就習慣了他的行為,癟癟嘴又仰著水汪汪的眼睛看常金花,“祖母~”
常金花心軟一瞬,但下一秒接到孟晚的暗示后還是狠心拒絕道:“阿硯早上已經吃了一瓶是不是?你阿爹說罐頭里的糖太多,阿硯吃多了會牙疼。”
孟晚補了句,“牙齒壞了可就不漂亮嘍!”
阿硯兩只肉手捧著自己臉頰,愁眉苦臉的盯著常金花的一碗橘子罐頭,又想吃,又怕牙齒變丑,心中無比糾結。
楚辭掀了簾子走進來,他先跟孟晚和常金花點頭比劃了兩下,又指指阿硯,示意他和不和自己去苗家玩。
新年期間,最高興的就是小孩子們,阿硯這幾天都玩瘋了,楚辭來叫他立即便躥了出去,差點撞上正往里面走的宋亭舟。
對上自家父親板著的臉,阿硯立即乖乖認錯,“對不起爹,阿硯跑的太快了,下次不會了。”
他才三歲,就已經能窺見長大后的機靈勁兒,把宋亭舟想教導他一番的話堵在嘴里,只能輕描淡寫的說了句,“去吧,下次不可如此莽撞。”
“知道了爹。”阿硯小手放的規規矩矩,然而一離開宋亭舟視線范圍內就開始撒丫子狂奔,空氣中還飄蕩著他歡樂的話語,“哥哥你把你的零花錢再給我買些爆竹好不好,我想炸樹上的小鳥!”
宋亭舟腳步一頓,放在身側的手漸漸攥緊,進門第一句話就是和孟晚說:“你說得對,阿硯是該去學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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