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態?”宋亭舟睨了他一眼,“楊泰現在人都死了,縣衙可曾立案?”
費敬和縣丞低頭不敢說話。
宋亭舟又問:“劉、李兩家報案又為何不受理?”
縣丞支支吾吾,“這……下官……”
宋亭舟聲音嚴厲,“費敬!”
費敬“撲通”一聲跪到地上,“大……大人。”
“你身為知縣,難道萬事不論,公務都交給底下縣丞,自己連過問都不過問一番嗎?”宋亭舟面色不虞,顯然是對他這個知縣相當不滿。
“大人息怒,都是下官的錯。大人舟車勞頓來到德慶,本該好好安頓一番,卻為了我的錯事讓大人費心,是下官該死。”費敬認錯認的倒是干脆,言語間多是討好。
宋亭舟黑眸沉沉的看著他表演,當下查案要緊,還有用得到費勁的地方,收拾他目前倒不甚緊要。
“明早吩咐你手下衙役捕快從馬坡村開始,逐一探訪各村村落,探查德慶是否還有其他失蹤之人。”
“是,大人!”
拒絕了費敬的極力巴結和挽留,把樵夫先扔到縣衙地牢里看守起來,宋亭舟一行又回到了之前落腳的客棧。
剩余兩具認領的尸體同樣都在德慶縣,一家情況與楊家相同,是由村落中搬到縣城,一家仍在鄉下住著。
第二天一早,宋亭舟先去帶人去了趟城中那戶姓劉的人家,得到的說辭和楊家相似。
劉家男人原先是在碼頭做力工的,他家沒有田地,一家子人在碼頭旁邊搭了個草棚子住。后來他家小哥兒去嫁到了赫山的紅山村,親家家里包了上百畝地種不過來,年年花錢找人。為了救濟岳家,肥水不流外人田,就把劉家人都叫去種甘蔗。
種了兩年,劉家人看見了甜頭,從親家那里借了錢也包了幾十畝地種甘蔗賣給糖坊。因為離得遠,來去費勁了一點,但這點辛苦和收益一比就不算什么了。
劉家人攢了幾年錢,在縣城買了小宅子,又置辦了田地。
了解到這兒,宋亭舟已經有所猜測。到鄉下李家跑了一趟,果然——李家雖然沒搬到縣城,但家里過的也是村里頂好的日子。
同樣是之前家境貧寒,后突然乍富。
說來也不算是乍富,按照孟晚當日在赫山給當地百姓喂飯的作風,赫山的百姓們才算是乍富。
如今的紅山、紅泥兩村,不論嫁娶都十分搶手。未免人口擁擠,籍貫也輕易遷不進去。不然再過兩年就該叫紅泥鎮和紅山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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