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韻學院從學生到老師,預計全是女子和哥兒,安全隱患必須要加強。除了看守院門的人外,白日里王知縣也會派捕快在外面巡邏。
一行人走進學院,沿著圍墻的墻邊全都種著漂亮的花草,正前方則是一長排的屋子,兩側各有一個小門,白日里打開可以穿行到后面。
梁管事介紹道:“大人、東家,一進院子里左右各有五間教室供學生進學,中間的堂屋叫智堂,是給夫子們辦公用的。”
中堂很大,前后共有四門,同樣也可以穿行至后面的院子。
他們從中堂穿過去,走到后面,這里面就被分的五花八門了,按照孟晚的要求建了五座院子。其中一座最大的院子門前掛著“慧一算數”的牌子,這個也是必學科目,但不像智班那樣要求嚴格,實在學不學也可以去學旁的。
而后四個院子分別是“慧二刺繡”、“慧三紡織”、“慧四烹飪”、“慧五藥理”。
穿過這五個慧班的院子,接下來便是食堂,最后排則是兩層樓的一長排宿舍。
宿舍的條件差點,預計招滿學生的話是六人一間,桌、椅、床和衣柜都有,個人用品和鋪蓋要自己帶來。
學院每個季節都會給學生發兩身校服,這個是孟晚找余家的人定做的,都是粗布短打,樣子簡單大方便于行動。
“不錯,辛苦諸位了。”孟晚誠心誠意的給在場眾人彎腰行了一禮。
宋亭舟就在旁邊看著,誰敢受他一禮?都忙著推脫開來。
“孟東家客氣,都是我們應該做的,當年要不是您,我們紅山村也沒有今天。對了,那個……廚房外頭的井是我們紅山村的年輕漢子們幫忙給打的,他們想讓自家弟弟妹妹來學院讀書,您能不能多給我們紅山村幾個名額?”
紅泥村里長一屁股將人擠開,“孟東家,我們紅泥村的娃娃們還跑來學院給種花,墻邊那些野花都是她們從山里采的,都盼著進書院來讀書呢。”
跟在宋亭舟后面的單教授嘆為觀止,本來以為是孟夫郎建學院是個胡鬧,沒想到赫山縣竟然還真有人捧場。
宋亭舟冷不丁的問了他一句,“松韻書院乃民心所向,你治理下的府學呢?赫山縣的學院都已經準備迎接新生,縣學的改造卻還差一半,這就是你對本官的交代?”
無故被上司責問一通,單教授冷汗瞬間浸濕了后背,“大人息怒,縣學改造已經完成大半,只是縣學占地面積比松韻學院大上不少……”他后面想為自己辯解的話,在宋亭舟越來越深沉的視線中無聲消散。
“能力不足便該在自身上找原因,怎可借口推卸?松韻學院已經游觀完畢,還不速去縣學看是否有何處不足?”宋亭舟不滿的呵斥了單教授一頓。
他這番話說完,不光單教授慌亂,連王知縣和教逾等人也是誠惶誠恐。
西梧府的縣學及府學要經歷一次徹底改造,在原有的院校外再重新擴建出一座龐大的學院出來,以供沒有功名的普通學子入讀。
其讀書所有費用都由官府承擔,當然,僅有三年時間。三年內,若是考中童生,便能入縣學內新建的童生院,同樣再由官府出資供讀三年。直到三年后考中秀才,才算是真正的由朝廷承認的秀才,脫離普通農戶。
除此之外,縣學外的私塾中若是有品學兼優的學子考中秀才,一樣可以獲得官府的大量嘉獎。
西梧府所有秀才中排名前百者,科考的盤纏一應由官府承擔,若是考中舉人,那不論排名多少,官府都將承擔他們進京趕考的盤纏。
這是以目前宋亭舟的能力所能做到的極致了。
“好久沒回赫山了,糖坊那里我還要去一趟,藕坊那邊也要叮囑叮囑。”打發走了其他人,孟晚和宋亭舟悠閑的在街道上閑逛。
赫山縣淺淺深深的道路就像是這座城蛻變所留下的證據,路邊的街道熙熙攘攘,多了許多孟晚沒見過的新鋪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