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奪少?”蔻汶聲調拔得老高。
寇夫人氣不打一處來,張口噴了他一臉口水,“四百兩!”
“四百兩買一顆果子????”蔻汶難以置信,他都夠黑了,竟然還有敢在他面前賺這樣黑心錢?
寇夫人翻了個白眼,“不是一顆果子,是一瓶,那可是荔枝,怎么能和尋常果子一樣?皇極樓的一頓飯錢還要百八十兩的銀子呢,荔枝價值千金,那么一大罐子才四百兩,已經頂頂便宜的了!”
蔻汶險些被自家夫人氣吐血,“皇極樓那是淮南王開得食肆,先皇親題匾額,御筆賜名,常人想花銀子吃都吃不到!”
寇夫人見他臉紅脖子粗,也懶得再和他爭辯,一甩袖子走了出去。蔻汶還能聽到她不死心的嘀咕聲,“聽說今年的果珍罐就這么一批,晚了就不知道能不能買的到了,明天我說什么也要去買上一瓶。”
盛京城,廉王府——
“這湯水到底有何神奇之處?竟能讓荔枝在其內保持六月而不腐?”廉王坐在椅子上,手里拿著一瓶最近在盛京大出風頭的果珍罐仔細端詳。
一位十七歲左右的少年站立在一旁,神情十分復雜,“以臣看來,罐……”他話語猛地頓住,思索了一番才道:“罐身的材質,可能有關系。”
廉王先是因為他突然插話而產生一絲不悅,隨后那絲不悅又瞬間消散,姿態曖昧的揉捏了兩下那少年的腰窩,“只是最尋常的琉璃瓶,我早就派人去灌玉坊,讓里面的工人做了幾個拿回來,并不能儲存果子。”
少年身姿也算得上長身玉立,靠近耳側的紅痣代表著他哥兒的身份,他穿著一身素凈的錦袍,不動聲色地往后退了一步,避開廉王的咸豬手。
“姐夫,既然太子要留在欽州平亂,不然我們也去看看?”
廉王哼笑了一聲,“欽州地勢復雜,地處邊境一帶,不光外族人時不時騷擾,當地劫匪也不安寧,沒個兩三年根本平息不了當地局面,讓太子去掙這份功勞又如何?”
意思是他不想去趟這趟挨累不討好的渾水。
少年背在身后的手攥了又松,這個蠢貨,他要是能斗過太子就算蒼天無眼,廢物點心!媽的!
臟話在心里罵了一籮筐,才能把要砍死面前這個蠢貨的決心強壓下去,心緒平和的繼續勸下去。
“欽州確實太亂,殿下千金之軀確實不適合去欽州冒險,但羅家的事既然有了紕漏,人又是死在西梧府,難保會查到殿下身上。”
“羅家的事我已經知道了,也見識過赫山知縣……哦,現在已經是西梧府知府了。宋亭舟確實是個能人,可惜與太子走的過近,不能為我所用。他若是一直在外地為官就罷了,若是僥幸回京,就是他的死期!”廉王不想離開盛京也是有他的考量,如今太子不在,正是他發展朝堂勢力的好時機,如此一來,羅家的事就變得微不足道了。
少年見勸不動他心里也沒著急,干脆把大招亮出來,“殿下應該知道如今盛京大火的果珍罐是西梧府傳過來的吧?咱們的香皂現在已經不賺錢了,若是我們能將果珍罐的配方捏在手里……”
廉王本來平淡的神情突然振奮起來,四百兩銀子一瓶的果珍罐!</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