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晚給唐妗霜添的嫁妝就全多了,壵錦、珠寶首飾、古玩字畫,五花八門準備的又全又精細。
西梧府到底比不得禹國那些中上等府城,余家雖然累積了幾代的財富,但比起如今的孟晚還真說不好哪個更富。
孟晚現在是不差錢的,但為了顧及張家的臉面也不能給唐妗霜添的太多。二十臺不多也不少,符合他知府夫郎的身份給手下管事添妝,也不會多到讓張家下不來臉面。
張家這邊中午要待客,孟晚和荷娘等人算唐妗霜這邊的親朋,要留在張家這邊吃席面。
黃昏前和送親的隊伍一起去余家,再留在余家簡單用一頓飯,與送親隊伍一起回女方家來,不參與后續的昏禮。
孟晚還是頭次給人送親,他身份不一般,旁人多是客客氣氣的。
迎親的隊伍來臨前,孟晚遞給唐妗霜一個妝匣子,“拿著一會押妝用,珍罐坊的我給你一成的分成,往后你也是珍罐坊的東家。”
唐妗霜往后退了一步,“東家,您已祝我良多,這……我不能要。”
“給你的就收著,珍罐坊如今都是你在忙活,這是你該得的。”孟晚想得更長遠些,年底宋亭舟又要進京朝覲,明年他們還在不在西梧府尚未可知,珍罐坊做為他最重要的資產,必須交給值得信任的人。
人心易變,利益熏人,把唐妗霜從一個打工人變成老板,他內心便會不自覺的轉變,如此才不怕他不用心。
總之目前看來唐妗霜是個不錯的,真要是忘恩負義欺騙他的概率也少之又少。
孟晚看著小余一臉喜氣洋洋的來結親,其實內心也很感慨,唐妗霜走到今天實屬不易,但愿他往后一切順遂,再無坎坷。
送完親后孟晚沒有多留,婉拒了老余讓他留下來吃席面,出門去找宋亭舟。
他就在余家外面的街道上等著孟晚,難得清閑一天,夫夫倆在街上繞了一圈才回家,讓家里的廚娘隨意煮了些面條。等他們都洗漱好了后,常金花才帶著三個去余家吃席的孩子回來。
“阿爹!”阿硯跑過來抱住孟晚。
楚辭帶兩個弟弟過來見孟晚,對孟晚和宋亭舟比了一下,“他們都很乖。”
孟晚拍拍他的肩膀,“你也很乖,一會兒回去早點睡。”
“我想在阿爹這里睡。”阿硯不樂意走,他就像一個粘人怪,還屢戰屢敗。
宋亭舟提著他往外走,“跟你通兒弟弟一起回去睡,快點。”
阿硯癟著嘴巴要哭,見宋亭舟一臉無情的樣子又把眼淚憋了回去,小聲嘀咕,“不睡就不睡,弟弟,我們走!”
楚辭恭敬地對宋亭舟行禮,而后又領著兩個弟弟離開。
孟晚看著他楚辭挺括的背影,“小辭明年就十八了,過幾日你進京的話,把他也帶上吧,可以讓他見見他阿爹以前的家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