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晚自從進了房間后全程沒有出屋,他的好大兒楚辭幫他打水洗漱,然后蚩羽在出去倒水。
“那個色鬼真是病的不輕,我每次開門他都出來看看。”蚩羽進來后擼起袖子,要不是孟晚對他們說要低調行事,他恨不得現在就去捶那個唐姓商人幾拳。
孟晚已經換好了褻衣褻褲,正在把自己剛洗的衣服掛到木架子上晾,“不用管他,聽口音應該不是欽州的商戶。這么張揚,能活過十天我算他厲害。”
一回身蚩羽正在脫衣裳,上半身已經裸了,蜜色的肌肉紋理既不夸張,又線條無比流暢。
孟晚看了一眼,然后又看了一眼。
確定了,確實比宋亭舟的好看。
“你怎么不洗澡!”見他穿著褲子就要睡,孟晚忍不住問道。
蚩羽眨了眨眼睛,“反正就住一晚,洗不洗也沒差,我們在路上不是也沒洗嗎?”
孟晚忍無可忍,“路上是路上,現在有水干嘛不洗?”他們給的銀錢多,客棧掌柜覺也不睡了,一鍋接一鍋的燒水,現在客棧后面的廚房還在冒煙。
被孟晚嫌棄后,蚩羽不甘不愿的套上衣服下樓,夫郎還要他洗完澡再把自己衣裳洗了,明明沒怎么流汗,大冬天的那么勤快干嘛?
蚩羽不理解,但必須要照做,因為夫郎看他的眼神很恐怖,好像他臉上開了花。
客棧掌柜還蹲在灶臺下燒水,唐姓富商手下的人夜里輪流執勤看貨,幾個人擠在兩個房間里洗熱水澡,水也不是少數。
院里有井,蚩羽要了一桶熱水后,又自己打了一桶冷水,打算拎上樓兌著用。
“呦,這位小兄弟好大的力氣啊?”一道甜膩的女聲從客棧里傳來。
蚩羽扭頭望去,身后正站著一位二三十歲的少婦,身穿紅色襖裙,外罩一件白色皮毛的比甲,細眉上挑,唇色泛白。
她眼睛挑逗性的上下打量蚩羽,從他略帶青澀的俊臉到有力的臂膀,再到下三路,恨不得用眼神把他從上到下舔舐一遍。
蚩羽起了一身雞皮疙瘩,尷尬的笑了笑就拎著水上了樓,經過少婦的時候恨不得貼著墻邊進屋。
少婦應該是掌柜娘子,后面還能聽到夫妻倆爭吵的聲音,蚩羽再傻也知道是因為他。
他把額頭上遮著孕痣的布條往下拉了拉。沒辦法,這兩年他吃得好,個子也是越長越高,已經可以比肩宋亭舟了。不看比男子稍小的喉結,遮住額頭上的孕痣,他要多男人有多男人。
被人調戲讓蚩羽慌了一瞬,他提著兩大桶水健步如飛的想上樓,差點沒有撞到住在樓下的客人。
“對不住,你沒事吧?”蚩羽放下水桶去扶人。
那人長得干瘦干瘦,個子又矮,蚩羽這么一撞把人撞退了好幾步。
“你瞎……下……下次小心點。”干瘦男人看到蚩羽那么個大塊頭,又見疑似他同伙的男人從樓上下來,當即改了口。
“怎么了小羽。”夏垣身邊的高手正巧也下樓倒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