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莎貝爾在鮫人冢把夏垣提起來溜了一圈,將人都快勒的淤血了,也沒釣出孟晚來,只好作罷。
夏垣被扔到隧道里,不知道里面有沒有人接應。
伊莎貝爾還是那副妖嬈動人的模樣,她身材絕頂,對著這些戴著面具的人突然嬌媚的笑了一聲,牽動了在場所有男人的視線,隨后穿著她那條紅色長裙毫無預兆的跳入水中,濺起大片水花后消失在湖里。
除了三兩人還淡定的坐在椅子上,其余人都紛紛離開座位跑到湖邊張望起來。
水波仍在湖面回蕩,但水下卻不見半個人影。
沒人會以為伊莎貝爾是想不開了自殺,海島上的人基本都熟識水性。
約莫過了一盞茶的時間,岸上的人還在圍著湖邊嘖嘖稱奇,便見一抹藍色倩影急速游來,整個人直接從湖水里竄出來。
伊莎貝爾竟又換了身水藍色的羅紗長裙,她好像知道他們面具下的半張臉都是誰,抬臂攬住其中一個守在湖邊的男人,仰頭獻上一吻,一顆粉色珠子順暢的渡入那人口中。
男人從軟玉溫香中清醒過來,驚叫一聲,“這是什么?”聽聲音竟然是陳振龍。
伊莎貝爾的聲音纏綿悱惻,極為勾人,“是讓您快活的東西。”
陳振龍一時間被他迷惑欲念漸起,但心中依舊藏著絲警惕,“這是不是鮫珠?”
伊莎貝爾的聲音在這片特殊的巖壁旁回蕩,帶著誘導性的說:“您說它是,那它就是。”
其他人正羨慕陳振龍的艷遇時,伊莎貝爾再一次潛到水中,這次不是游到水底,而是爬到湖中間的木制平臺上,于此同時水下又突然冒出一隊樂師,分別坐在木制平臺的邊緣開始奏樂。
美妙的旋律在整個空間中回蕩,連湖底的某間密道里都傳來聲響。
“我們要走了。”
一處狹小密道處隱著六道小巧的身影,他們在分吃果干,其中一個小男孩將口中的梅子干咽進肚子,珍惜的舔了舔唇上的糖漬,而后仰頭說道:“島主讓我們在樂聲響起時游上去跳舞。”
他們六人上身與常人相同,可下半身浸在水中,腰上各自系著塊羅紗制成的短裙,偶爾拍打水面浮現的是一條條金色魚尾。
魚的尾巴遠沒有人類想象中那般漂亮,它冰冷、黏膩、還帶著一股濃烈的腥味。在能想象到它是怎樣被嵌合到這些孩子身上后,在場沒人對這些金色尾巴抱有好感,反而胃里一陣惡心反胃。
楚辭半跪在一旁挨個給他們把脈,明明是陰涼的密室,他額頭上卻不斷滲出冷汗,身為醫者,他很久沒這樣狼狽過了。
“謝謝你,小哥哥,我知道我們活不了了,你們快離開吧,我們真的要上去了。”被楚辭把脈的小姑娘勸說道。
他們這六個孩子有男、有女、有小哥兒,看起來年歲相當,頂多七八歲的樣子,比阿硯大不了多少。
可他們說出的話卻有股說不出的荒涼,不該是這個年紀的孩子的語氣,反倒像是暮年老嫗,聽不出一點生機和活力。
楚辭眼眶通紅,卻只能無能為力的退下。
“他們……他們才那樣小,真的治不了了嗎?”角落里的沈小姐聲音顫抖的說。
她是被蚩羽從道觀后院找到的,如今的情況也不太妙,頭發被人剃光,身上換了身吉婆島的雜役穿的普通衣褲。臉色慘白,說話帶著輕喘,仿佛哪里受了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