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欽州軍營。
打從收到孟晚的信,已經康復的秦艽便三天兩頭的帶著手下將士們去前線,與安南兩軍交界處,什么也不干,就是干溜達。
不光如此,連在欽州城處理政務的宋亭舟也帶了一群府兵過來,換上普通士兵的衣服,隨他們一起操練。
“秦指揮使這是在做什么,準備殺進安南軍營,一雪前恥?”
“呸,什么豬腦子,現在咱們這邊的人和安南軍隊差不多,殺進去同歸于盡嗎?”
“那咱們這天天的是在干啥?耍猴給對面的安南人看?”
“你管干什么,上面命令了照做就是了!”
“我好奇不行嗎?”
“好奇你去問問那群府兵,聽說整個嶺南的府兵幾乎都被宋大人給帶過來了。”
營帳內,秦艽正在追問宋亭舟,“宋大人,孟夫郎給你的信里有沒有說到太子殿下的下落?”
連日奔波,宋亭舟的膚色都深了兩度,人也瘦了一圈,下顎線更顯鋒利,與秦艽站在一起,高挑的身形比對方還像個武官,但開口說話的時候,文臣的素養又顯露無疑。
“如此機密之事,晚兒怎會書寫到信件上?世子只管耐心等待,不日便應該會傳回殿下的消息。”他語調一如既往的沉穩,讓人聽了便不自覺的心安。
秦艽舒了口氣,“倒也是這個道理,是我心急了。阿硯和通兒呢?我教他們打拳去。”
宋亭舟漆黑的眸子透過房門看向外面,“在外面。”
秦艽將沉甸甸的心思壓在心底,大步出去尋找兩個小崽子。
屋子里清凈了之后,宋亭舟開始整理他的書籍,孟晚最近寄給他的一封信被他放在手中摩挲,久久沒有放下。
秦艽出去后見倆小崽圍在一個漂亮的小哥兒旁邊,哼哼唧唧的要給人家陪他們玩。
軍營里都是軍人,宋亭舟帶來的黃葉每天收拾衣物、給愈發挑食的阿硯和通兒做飯就已經廢了不少功夫,更沒時間陪玩。
來看兒子的方錦容倒是喜歡帶倆孩子去玩,但宋亭舟不許。
他怕孟晚回來的時候自家孩子已經被方錦容玩丟了,到時他要如何同晚兒交代?
因此兩個小孩無聊的緊,干脆將目光對準年齡不大的軍醫兒子。
“阿硯、通兒,做什么呢?是不是在給安緣哥哥搗蛋?”秦艽走過去把倆小孩撈過來,對裴軍醫的兒子溫和的笑笑。
秦艽年輕、俊朗、英俊、家世無敵,人又沒什么架子,從他靠近后,裴安緣臉上的紅就越來越深,燙的他暈乎乎的,“他們要找我玩。”
“安緣哥哥還有很多重要的事要做,你倆和我去打拳吧。”秦艽將倆孩子拽走,臨走前回望了裴安緣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