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晚想起城門口事,半坐起來雙臂摟住宋亭舟脖頸,因為剛洗過澡,他桃花狀的眼睛里泛著一抹水光,下巴微抬,孟晚疑惑問道:“對了,城外那個齊夫人是哪家的?行事怎么肆無忌憚的。”
宋亭舟先低頭親了他兩口才不急不緩的回答:“承恩伯爵府的伯爵夫人。”
孟晚了然,“原來是家里有爵位在身,難怪行事如此張狂。”
朝奉、田宅、徭役、見官不拜,世襲爵位等就不用多說了。
禹國的勛爵都是有實權的,如秦艽家的侯爵,就屬于正一品的存在,國公更是滿朝唯一的超一品,沒有實權的內閣首輔和他一比也就是個沒有實權的擺設罷了。
伯爵比之侯爵稍差一籌,卻也比普通一二品官員尊貴,上朝時同侯爵國公一樣站位靠前,受皇帝禮遇。
禹國共有一國公、二侯爵、三伯爵。
項蕓的女兒林蓯蕙便是嫁入了懷恩伯爵府,與齊夫人所屬的承恩伯爵府同級,兩位伯爵在軍中都有實權,兒子又能世襲爵位,自然有囂張的資本。
孟晚迎接宋亭舟黏黏糊糊的啃噬,脖頸處都是對方炙熱的呼吸和潮熱的濕氣,呼吸比剛才急促了一些,“我看承認伯爵府的下人好像有點怕你,這又是為何。”
“承恩伯爵府的大老爺在外放了印子錢,我最近正在徹查此事,她親自上門找過我。”宋亭舟說話的時候,滾燙的唇也沒離開過孟晚被熏成粉色的皮肉。
數月不見太想他,宋亭舟本來只想同孟晚親近一下,沒想到越親熱越是火大,呈燎原之勢,一時難以覆滅,便只能放縱一回。
“雪生,去院里守著門,不許放人進來。”不等孟晚再繼續問,宋亭舟一把將他抱起走向里屋的床榻,還不忘吩咐外面的雪生守門。
青天白日,雪生比屋里胡鬧的倆人還臉熱,紅著臉在院子里打起了拳。
那拓等驛站的人在一樣樣的卸車,黃葉在整理東西,常金花暈車暈的厲害,這會兒躺在自己屋里睡覺。
大人們各干各的,阿硯和通兒在宅子里東奔西跑,看哪里都很好奇。
“公子,你等等我們啊!”桂誠和朱砂小心跟著,實際他們也稀奇的緊。
六七歲的小孩正是精力旺盛的時候,方錦容那么能折騰的人都有些受不住的在客房休息,他們倆卻還能上躥下跳。
拾春巷的這座小宅是當初項蕓給愛徒一家暫時落腳的,林易怕觸及宋亭舟的自尊心,便沒有給他們準備太大的宅子,因此拾春巷這座小宅屬于精巧型,花園閣樓前廳后宅樣樣不缺,但樣樣不大。
如今這么多人車都擁在宅子里,便有些擠了。
晌午宋亭舟從臥房里出來,又親自拎了兩桶水回去,步履輕快,滿面春風。
“夫郎在休息,別叫人進去打擾,我去衙門辦公,晚些再回來。”
他新官上任,很多事情都要仔細捋順,便只歇半日,在家里用了午膳后又趕去了順天府。
外面雖然人多吵鬧,孟晚這一覺卻還是睡到了黃昏時刻,他起身下床伸懶腰的時候,感覺渾身的骨頭都在啪啪作響。</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