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沒什么,聽人說這家的果干好吃,買點回來給你嘗嘗。”宋亭舟輕咳一聲,把手里的東西遞給阿硯。
阿硯拿起來就想拆開,“好吃的果干?有阿爹的工坊里做得好吃嗎?”
宋亭舟想打發他走,便說:“提去你祖母那里一包,爹爹們一會兒就過去吃飯。”
阿硯看看孟晚,又看了看宋亭舟,“哦,那好吧,你們快點過來,祖母說飯早就好了。”
阿硯走后孟晚也察覺出一點端倪來,“怎么了?”
宋亭舟把官服換下來,穿上家里的柔軟厚實的棉袍,把白天在刑部發生的事,和后來去聽香榭的見聞都說了。
“花錢都進不去?”孟晚頗感興趣。
宋亭舟用微涼的手指點住他的唇,警告道:“不許私自前去,能引得朝廷命官秘密前往,這家花樓不簡單。”
孟晚握住他的手親了一下,兩人眼里都漫上笑意,“我知道了,不會亂做沒有把握的事的。”
“對了,我給黃掙寫了信,讓他幫忙查一查郭婉貞和邊二興,總覺得這二人還有古怪。”孟晚是憑著一半自覺,另一半就是細微之處的觀察。
宋亭舟與郭婉貞接觸的更多,“她看見邊二興尸體的時候并沒有過多傷心,對上她所說證詞,邊二興的怪病……她兒子的病如今怎么樣了?”
“已經退燒了,在門房里由月梅照顧。”其實孟晚從剛才聽宋亭舟說起郭婉貞的證詞后就想到了一件事。
“易怒、易燥、易成癮,除了最后一條尚且得不到驗證外,邊二興的情況和當初我去吉婆島時所見的沈老爺極為相似,但兩者天南地北,總不能邊二興也去過吉婆島吧?能不成小辭的師父上京了?可時間也對不上啊?”
那個妖道真的和妖精差不多,十分擅長籠絡人心,他似乎武力并不算高,但一身制毒的本事簡直讓人談虎色變。
宋亭舟沒有太多忌憚,他平靜的說:“暫且不必憂心,一切自有前路。”
后半夜,喧鬧的花樓里也逐漸開始安靜下來,那座神秘的小樓里卻燈火不熄。
“今日來得那個男人是什么來頭?可探查清楚了?”一位容貌絕美的女子半倚在欄桿上問道。
同宋亭舟交談過的嬤嬤恭敬的站在門口,聲音雖低,語調卻很清晰,“回樓主,的。”
那名絕色女子并未梳妝,頭發披散在潔白的斗篷上,手指上的豆蔻紅的吸人眼球,“嶺南?我似乎知道了,有意思,他想來見我?還是因為邊桓仁的事?”
嬤嬤靜靜的站在門外,并未作答。
那女子果然不用旁人的回答,自顧自的說:“去殺邊家家奴的人一個都沒有活著回來,也不知后面藏著的又是誰?便先試試吧,總歸不能讓邊家出的事,影響聽香榭。”</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