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音多謝孟夫郎體諒。”那美人欠身謝道。
孟晚請她坐下,“姑娘叫浮音?不知是哪個浮,哪個音?”,
“飄浮隨風波的浮,云藏巫峽音容斷的音。”浮音輕笑,配上她頭上大朵的金色牡丹發釵,仿若寒冬花季百花齊放,美不勝收。
可她的艷麗的形象,并不符合如此凄美的名字。
孟晚面露贊嘆,“真是個好名字,我與姑娘一見如故,想與姑娘討些東西來不知行不行。”
浮音捂嘴笑道:“孟夫郎為人可真是有趣,浮音一介風塵女子,能有什么東西可給夫郎的呢?”
大家都知道彼此底細,再裝就是浪費時間了。孟晚扭頭認認真真地對浮音說:“我知道吉婆島郭啟秀兒子的下落,想用她換姑娘的東西,不知姑娘給是不給?”
浮音臉上的笑意一僵,片刻后才又重新正色起來,“夫郎只用一個莫須有的消息就想在奴這里得到好處嗎?”
孟晚十分無賴,“那你是不想知道嘍?也是,反正吉婆島都散貨了,郭啟秀也死了,他兒子一個小孩能知道什么有用的消息呢?浮音姑娘的主子肯定是權勢滔天的人,就是被捅出去了也不在乎這一點小小的污點吧?”
浮音倒吸了一口涼氣,只猶豫了片刻就有了決斷,“夫郎不用再試探了,浮音答應你的要求,但有一點還請夫郎成全。”
孟晚撓撓宋亭舟的手,搞定了。
宋亭舟回握住他,不叫他搗蛋。
孟晚桌上的那只手悠閑的托住下巴,饒有興致的問:“你說吧。”
“浮音想要孟夫郎的一幅畫。”
送走這兩位瘟神,浮音臉上的笑意逐漸淡去。
嬤嬤小心翼翼的問道:“樓主,孩子們都累了,今日這位夫郎給得賞錢著實不少,不如關門休息一天吧?”
浮音的聲音異常冷酷,“休息?他們做得是什么正經買賣嗎?金銀都收拾上來,酉時照常開門迎客。”
“是。”嬤嬤不敢反駁,悄然退下。
他走后浮音疾步走回了那座隱秘的小樓,推開一樓的一道暗門,里頭的人影維持著一個姿勢不動,像是在看什么人,又像是在想什么。
“被他拿捏住了?”輕啞而富有韻味的聲調從人影口中傳出。
浮音這會兒的表情才出現一絲挫敗,“難怪,昨天姓宋的只是來試探,今天就來逼我出來了,你說的不錯,他們夫夫果然不好對付。他們真的效忠太子嗎?但宋亭舟入京后和太子一黨走得并不親近。”
偃嘆了一聲:“應該是與那一派走得都不近吧?真是讓人猜不透,摸不著。”
“對了,你要他夫郎的畫做什么?聽說他是項蕓最得意的弟子,但僅有的畫作都被收在宮中,難不成你賞識他的畫?”浮音的話中帶著隱秘地試探。
偃回過身,往密道深處走去,微啞的嗓音在走廊深處回蕩。
“賞識?算是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