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漂!亮!”瓊娘興奮得臉頰紅潤,拿著金項圈愛不釋手,“娘,我好喜歡,比祖父給我買的還好看!”
常金花瞧她這樣鮮活的樣子覺得稀罕,“瓊娘,過來叔祖母這兒,我給你戴上。”
瓊娘過去跪坐在常金花前面,微微低頭。
常金花把活口打開,邊給瓊娘套項圈,邊念念有詞,“長命百歲,無病無災。”
蘭娘眼眶倏地就紅了,但愿女兒能像阿尋小郎中說的那樣,把身子養好,一生無憂。
兩家人晚上留在宋家吃飯,常金花親自張羅的,孟晚時而給她打下手,時而和蘭娘和鄭淑慎說說話。
“真羨慕晚哥兒,和婆母關系那么好。”鄭淑慎忽而說道。
蘭娘笑他,“大嫂,咱們倆是沒有婆母,所以你才能坐這兒和我感嘆,不然你以為兒媳婦是那么好當的?”
她也有兩個交情還算不錯的朋友,另外也和祝澤寧同僚的家眷打過交道,禹國孝道大過天,兒媳難當。
像常金花這樣的婆母,和她公爹那樣的公公才是少見。
鄭淑慎想起自家爹娘和家里的嫂子,贊同道:“你說的也不無道理。”
三家關系親密,席間也沒分什么前后院,在宴客廳擺了張大圓桌,眾人同席吃飯。
瓊娘要吃藥膳,三個小孩單獨在常金花屋里擺了一桌,阿尋同旁人一起吃飯有些不自在,干脆也陪著他們。
常金花手藝和外面酒樓的大廚又是不一樣的滋味,大家吃的是賓主盡歡。飯后又閑聊兩句,客人才起身離開,約定年后再聚。
小年之后時間便快了起來,眨眼就是年根底下,宋亭舟一如約定那樣帶孟晚去了寶光齋。
寶光齋是盛京較為有名的首飾鋪子,據說背后的主子是京中貴人,但盛京城的貴人數不勝數,誰也不知寶光齋的東家是誰。
寶光齋雖然只有兩層樓,但鋪面廣闊,一層就有三個前門,大冷的天外頭還站了人迎客。
年底來置辦首飾的人不少,大部分都是相互作伴的女娘和小哥兒,攜手來的孟晚和宋亭舟在里面很是打眼,更別說孟晚出眾的相貌,走到哪里都是焦點,頻繁惹人偷偷打量。
他倆到寶光齋之后,宋亭舟牽他直奔二樓。孟晚打趣道:“宋大人很熟門熟路嘛?”
宋亭舟與他相連的手用上了些力氣,他認真解釋道:“是澤寧聽說我們要來寶光齋,同我說二樓擺的才是他們鋪子里的精品,叫我不用在一樓浪費時間。”
祝澤寧官雖然小,但有個好爹,祝三爺這些年走南闖北沒少掙錢,雖說沒有孟晚富得這么夸張,但家底也是十分豐厚的。
祝澤寧從小富少爺做慣了,實際上是沒過過什么苦日子的,也有過花錢如流水的作態,直到中進士后在盛京安家才稍作收斂。
他閑不住,這么些年不說把盛京城逛個遍,但也算得上是半個當地人了,一些有名的店鋪什么情境背景,他都能說得上來點門門道道。
二樓樓梯口站著兩個迎客的伙計,豎起耳朵一聽就知道上來這兩位是不差錢的,爭相上前接待。
“客官要看些什么?咱們寶光齋應有盡有。”其中一個伙計距離孟晚他們更近,搶了先。
宋亭舟從袖兜里抓了小把銅板遞給他,“不需要,我和夫郎自己看。”
伙計收下銅板還想再說,卻被宋亭舟的冷臉給嚇住了,悻悻退回樓梯口去。
孟晚用被握住的手指彈了兩下宋亭舟的手掌心,宋亭舟肩膀向他所在的方向稍稍傾斜,眼眸微垂,音調柔和,“怎么了?”
“樓上怪熱的,我把大氅脫了你幫我拿著?”二樓明顯比一樓服務精致,里面熏香的香爐都不下一個,炭盆和爐子都有,剛上來就有一股混雜著香味的熱浪撲來,孟晚想脫外套,一手被他抓著又不好操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