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用力撕了一下鞋底那層皮,不過粘的很結實,根本撕不下來,這時,我也發現了異常,這雙鞋好像是被修鞋的粘過,鞋底的膠水并不均勻。
孫姐拿來了水果刀,我倆合力撕鞋,撕開一塊后,鞋底露出了一層塑料膜,長方形,里面還有一張黃符紙。
孫姐吃驚地瞪著我,我也不知道會是這種情況,一臉懵逼。
三奶奶笑道:“邪物就是這靈符,終于找到了。”
孫父還不信,拄著棒子過來看,看著塑料膜包裹的黃紙也是懵了,自言自語道:“咋會有這玩意呢?”
“舊鞋可以買,不過不要買這種來歷不明的鞋,買鞋等于買邪,別人的邪被你買來了,能不得病嘛。”
孫姐回過神,磕巴道:“這,這,這還有法子破解嗎?”
“能破解,病了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了,邪氣侵入骨髓,怎么著也得到了伏天才能好。”
“太好了,不管多長時間,能治好就行。”
我和孫姐又拆開另一只鞋,里面同樣有塑料膜和黃紙符,黃紙符露在外面沒人敢動,還是三奶奶把黃紙抽了出來。
黃紙上畫滿了黑褐色的詭異符號,中間的部分看起來像是一個挑著擔子的小鬼。
三奶奶一邊嘆氣一邊搖頭,自言自語道:“真損啊,這時候還有人會用這樣的邪術。”
“奶奶,這靈符是啥意思?”
“木匠傳下來的邪術,借命的。”
孫姐大驚,急忙問:“啊?爹媽的壽命被借走了?”
“才四十多歲,還年輕,有個一年半年的就緩過來了,沒事。”
我想問問三奶奶這靈符到底怎么回事,可三奶奶要先給孫家父母治病,我也不好多問。
三奶奶讓孫姐準備毛筆和黃紙,然后她解開上衣扣子,從衣服內側拿出了一個煙袋大小的布袋,里面都是香灰。
香灰泡水,以香灰為墨,三奶奶用毛筆沾著香灰水在黃紙上寫寫畫畫,有時候寫字,有時候畫符號,還沒等我看清楚畫的是什么,黃紙上的筆跡已經干了。
三奶奶畫東西時顯得很吃力,說難聽點有點像是腦血栓后遺癥,手腦不協調,右手寫字,脖子卻盡全力往左歪,好像有什么東西要從身子里鉆出來一樣。
一連畫了三張,三奶奶的額頭已經冒出了豆大的汗珠,這一點很奇怪,孫姐家的溫度,就是穿棉襖也感受不到熱氣。
“三張符紙,分三次服用。”
孫姐問:“怎么服用?”
三奶奶連喘好幾口氣道:“等會,等會,讓我喘口氣再說。”
孫姐立馬拿出衛生紙幫三奶奶擦汗。
過了一支煙的功夫,三奶奶緩緩道:“頭天晚上準備半碗高粱酒,碗里面撒十個糯米粒,在這個柜子上放一晚,第二天一早啊,等雞叫的時候,在酒碗上面把符紙點了,紙灰都得掉在碗里,一口氣把酒喝了就行了,剩下的糯米粒放嘴里喊著,能含化了。”
三奶奶繼續道:“你爸喝符紙酒就行,等你爸身體好了,你媽也跟著好了。”
孫姐立馬下跪磕頭,感謝三奶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