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晚上,李二坐在王大的床上看外面的娘們扭大秧歌。
王大平時睡得早,也困了,就在李二的床上迷糊著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房間里突然有了一股涼意,王大被凍醒,卻又睜不開眼睛。
有意識,但又醒不過來,那感覺和鬼壓床似的。
迷迷糊糊中,就聽見李二一直在說話,聲音十分驚恐,他口中一直重復著王大的名字。
王大想回應,可身子動不了,喉嚨也發不出來聲音。
李二念了好幾遍王大的名字后,突然沒聲了,緊接著,一股涼風從王大身邊拂過,王大再也沒有了意識。
王文海說完事情的經過,馬師傅的酒勁也上來了,他嘶聲道:“我聽著這事,和你沒啥關系呀,你操啥心?”
我大腦快速思考,想著怎么把馬師傅這句話給圓過去,人家都做噩夢了,怎么還沒關系?
馬師傅繼續道:“勾魂小鬼勾錯魂了,正常應該找王大,誰知道李二睡王大床上了,情急之下,還一直在叫王大,哎,報錯名字了,陰差抓錯人了。”
“哎呀,馬師傅,我就直說了,現在我咋辦呀,不會牽連到我吧。”
“有我在,沒有事,明天,你一早來。”
返回家中,師娘掐著腰等我們爺倆呢。
“你倆干啥去了?”
“師娘,師父帶我回村里看事來的。”
“和誰喝的酒?”
“廟里的和尚。”
師娘怒了,根本不聽我解釋,她拿出了師父的法器——九匹狼。
老式皮帶抽在人身上是真疼啊。
師娘生氣的點是我撒謊。
可我真沒撒謊呀,明明就是和大和尚喝的酒。
師娘抽了幾皮帶,然后開始罵我和馬師傅,她說一個老不正經的帶出來一個小不正經的,滿嘴說胡話。
此時,我比竇娥都冤。
關鍵時刻,馬師傅還不說話,一直嘿嘿嘿傻笑。
可能是覺得皮帶抽人有點疼,師娘又換上了馬師傅的桃木劍抽打。
“你這孩子,不說實話,早晚進監獄。”
“師娘,真是和廟里的大和尚喝的酒,還有炒豆角呢。”
師娘根本不信,打了我幾下,又開始打馬師傅。
馬師傅也不當人,桃木劍砸在他身上,他還發出怪異的聲響。
明明是寶劍,硬是被馬師傅演繹出光盤中保健品的感覺。
“哦~、啊~、哎咿~”
講真,要是馬師傅好這一口,許某人勒緊褲腰帶也得給師娘安排上皮衣和小皮鞭。
明明是被教育了,馬師傅給人的感覺更像是調情。
要是我不在,咱也不知道會發生什么事。
師娘不相信馬師傅與和尚喝酒,我只好改口說是在我們村喝的。
沒想到師娘信了,還和我說以后要說實話。
我要是生在古代,絕對是他媽的奸賊。
嘿嘿,生在現代也是。
糊弄過去師娘,我和馬師傅總算能睡覺了。
感覺剛閉眼,又聽見了敲門聲,一睜眼睛,天亮了。
來人正是王文海,這老爺們,比雞起的都早。
“馬師傅,馬師傅救命呀,李二要帶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