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狽地返回家中,趙大小洗了個澡,換了身衣服,幾個人再次坐到桌前,馬師傅把我叫出去問了具體情況。
我有些難以啟齒,全都是褲襠里面的那點事,我是挺喜歡尋思的,但說出來,我害羞。
“你這孩子,扭扭捏捏,咋地了?”
我沉思片刻道:“趙大小身邊的男人挺多的。”
“洗頭房嗎?”
“不是,單純的不正當關系。”
馬師傅看了我一眼,低聲道:“還說啥了?”
“沒說啥,挺亂的,趙大小和小冬搞對象,趙大奶和小冬爹搞破鞋,趙大奶還有多個能鉆被窩的關系,就這么回事。”
“你這孩子,凈問用不著的。”
我梗脖子道:“師父,你可不能血口噴人啊,剛才你聽得嘴都咧耳朵根子去了,我看你聽得也挺樂呵。”
“別扯犢子,她說和誰有過節了嗎?”
“沒仔細說,有一些男人對她戀戀不舍,糾纏之類的,但是有矛盾的,她沒說。”
馬師傅倒吸了一口涼氣,無奈的返回房間。
房間內的氣氛壓抑且詭異,趙大奶終于想起來閨女身上還有事呢,她問:“馬哥啊,這孩子到底犯點啥,是不是招東西了。”
“不是,你家里沒仙沒鬼。”
“那是咋回事呀?”
“哎,我剛來的時候,孩子身上有一團黑霧跟著,模模糊糊的,我看不清楚,剛才跳河之后,黑霧沒了。”
“那就是好了?”
馬師傅搖頭道:“沒那么簡單,算了,不研究是誰下降頭了,也不尋思是哪種降頭了,咱直接反下降頭,看看究竟是怎么回事。”
“那咋辦呀?”
“我帶的東西不夠,等著,我再去買點蠟去。”
鎮子上的商店也沒有多少蠟,家家戶戶都通電了,手電啥的也方便,商店也沒有什么存貨。
沒有蠟怎么辦?
當然是廟上了,廟在修繕,不過東西也都沒搬走,馬師傅去廟里搬了兩箱紙蠟燭,往自行車上一放,我還沒等上車呢,馬師傅騎著風火輪跑了。
再說一下馬師傅的二八大杠,真不容易,啥活都能干,單說來找奶家的路上,后面馱著師娘,前面大梁上坐著我,馬師傅騎著二八大杠有點快,加上路也不好,車條都斷了兩根。
返回趙大奶家,馬師傅找了一個干凈的鐵桶,讓我把蠟燭都放在鐵桶里,然后點把火,把蠟都融成蠟油。
馬師傅則在地上刨了一個土坑,弄了個人形模具,一尺多長,下面鋪著蛇皮口袋和塑料袋。
我看明白了,馬師傅要做蠟人,也可能理解為是迷惑降頭的替身。
不過做這玩意得用到被下降頭人的貼身衣物,不用多想,討要貼身衣服的工作又落在了我的頭上。
許某人菊花都是粉色的,怎么能說出那些虎狼之詞。
我扭扭捏捏找到趙大小,一時間難以開口。
趙大小看著我,我憋了半天,來了一句——“你和我出來一下,馬師傅叫你。”
趙大奶也想跟著,我急忙道:“不行,馬師傅只讓她一個人去。”
來到馬師傅身邊,馬師傅看了一眼趙大小,也有點發懵,不過這老爺子腦子轉得快,他笑呵道:“許多,你和她說吧,我去屋里囑咐幾句。”
說完,馬師傅頭也不回地走了,只剩下凌亂的我。
趙大小疑惑道:“啥玩意啊,有事呀,有啥你們就說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