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師傅掙扎道:“給他留口氣。”
看見馬師傅的慘狀,我心疼極了,直接拿著螺絲刀一頓亂戳,鮮血噗嗤噗嗤往外噴,我沒有絲毫的猶豫。
“許多,留他一口氣。”
“師父,這樣的惡魔,留口氣干什么?”
“讓我戳幾下。”
這是一個我沒辦法拒絕的理由。
馬師傅顫顫巍巍起身,接過了我手中溫熱的螺絲刀,然后非把我趕出去。
“我想在這。”
“滾。”
馬師傅罵完,孫四爺又給了我一腳。
往外走的時候,我和村長打了個照面,誰也沒說話。
除了墳坑,山風一吹,我也冷靜下來了,同時還有點欣喜,我把自己幻想成一個俠客,一個除暴安良的俠客。
小心翼翼生活了這么多年,突然能主宰別人命運了,這種刺激,讓我的心臟砰砰砰跳個不停。
過了得有二十多分鐘,孫四爺將馬師傅背了出來,村長又把墳包上面的水泥板子給蓋上了,整個過程,沒人說話。
下山的路上,村長背著馬師傅,馬師傅已經暈了過去,兩只手耷拉著,手掌滴滴答答往下流血。
到了醫院,村長說是打架,醫生直接給馬師傅上了氧氣管子。
全身上下縫了三十多針,還有兩根肋骨骨折了。
我心疼師父,我想去鞭尸,但馬師傅不讓。
就連我守在醫院,馬師傅都不同意,他讓我回家,讓師娘過來,家里的一切都由我來打理。
馬師傅還特意強調,有人來看事,千萬不能推,要用我的能力去給人家解決。
我解決?
我就會解決個奶嘞子。
村長把我送回家,又把師娘送去了醫院,讓我驚喜的是,胡小醉還在我的房間。
“你師父,純爺們。”
“確實。”
“你也要有血性,我喜歡這樣的爺們。”
我要改變一下嗎?
改變一下性格?
確實應該變一下,我很羨慕馬師傅和孫四爺這種老哥們的關系。
平時沒事就喝點酒,但關鍵時刻,兩個人是真為對方拼命。
“你師父要十天半個月才能回家。”
“嗯。”
“這半個月,有人來看事,怎么辦,楊賀這一兩天肯定登門拜訪。”
“我讓他們去縣醫院,二樓三零五病房四號床。”
胡小醉瞪了我一眼,嫌棄我沒出息。
我也想給人看事,但是我怕,心理負擔太重,這東西看好了還行,看不好更麻煩。
因為我見過很多人因為看事,然后發生了更多不好的事情,越看越亂,然后身上的東西越磨人。
天色已晚。
大人不在家,心上人在身邊。
有炕,有被。
胡小醉說他喜歡有血性的爺們。
在許某人的認知中,最爺們的人當數項羽,那可是西楚霸王。
來一個霸王硬上弓?
展現男子氣概的時候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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