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
行?
就一個行字?
早知道這樣,我連過期的黃香都不給胡小醉上。
走縣道繞遠,我覺得趙老憨會走村路,村路有很多沒有人家的地方,也容易鬧鬼。
村路上沒什么人,我和胡小醉手拉著手走。
蜜蜂紛紛,蝴蝶飄飄,路兩側綠植翩翩起舞,陽光正好,連空氣都是香甜。
那是我對于戀愛最早的體驗。
“許多,你說,我是個人,該有多好。”
“不好,你要是人,咱倆就不認識了。”
胡小醉微微一笑,這是實話。
“如果我的真身不漂亮,你會嫌棄嗎?”
“就算是一只狐貍,我也喜歡。”
胡小醉漏了口風,我心里甜甜的,只希望快點長大。
狐貍怎么了?
上一個喜歡狐貍的人,還是位商王呢。
走著走著,我發現了不對勁,在一片路邊的荒墳,我看到了摩托車的輪胎印。
在這?
沿著輪胎印往里面走,痕跡變得更加凌亂,好像有人騎摩托車在這繞圈。
鬼打墻。
大白天遇到鬼打墻?
我看向胡小醉,胡小醉咬了咬牙,認真問:“是這嗎?”
這種感覺,像是老師在問學生。
“看輪胎印,應該停留了很長時間。”
這時,有個老漢騎著倒騎驢路過,我上前搭話道:“大爺,你認識趙老憨嗎?”
“趙老憨?不認識。”
“木匠。”
“啊,大木匠啊,認識,咋了?”
“你昨天看見他了嗎?”
老漢臉色一變道:“昨天沒看見,不過村里人有人說他,說看見趙老憨騎著摩托車在這條道上來回繞圈,不知道干啥呢,一會一趟,說話還不搭理,咋地,是不是和媳婦打起來了?”
“在哪繞圈?”
“說是這條道上,來回走,臉色也不好看,咋地了?”
“啊,趙老憨的摩托車鑰匙丟了,我們出來找找。”
打發走老漢,我確信找對地方了。
可又是什么厲鬼,能困得住趙老憨八個小時呢?
要知道,趙老憨可是個木匠,魯班傳人,這樣的人怎么會中邪祟呢。
我看向胡小醉,她也沒有要說的意思,我直接道:“趙老憨是被鬼給攔了,讓他去打家具。”
“可以呀,大兄弟,這都能想到。”
我心中竊喜,但也只是一閃而過,因為我不知道趙老憨中了什么毒。
在墓地轉了一圈,我是越來越懵逼。
沒有任何一個墳墓有動土的痕跡。
按照馬師傅的思路,行不通。
我看像胡小醉。
胡小醉一臉無辜。
我試探道:“如果是別人遇到這種事,你會怎么辦?”
胡小醉愣了一下,反問:“為什么這么問?”
“我覺得好麻煩,別人都是上香請仙,然后有仙家查事,給出指點,咱這他媽的純粹是溜我玩呢,我好像是黃皮子探馬。”
胡小醉擺出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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