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馬師傅講完古仙洞的事,我都懵了。
“師父,這明顯就是龐副官跑了,孫連長找個理由糊弄軍閥呢。”
“咋地,你不信啊?”
“啊。”
“那你說軍閥一家怎么死的?”
我試探道:“仇家?”
馬師傅笑而不語。
我繼續問:“師父,很明顯的一個江湖故事,整不好和老虎媽子是一個人講出來的,你咋信了?”
“信什么?”
“鬼兵啊。”
“龐副官的肉身,是我給敲碎的。”
“啊?”
馬師傅說得云淡風輕,看著不像是在開玩笑,他繼續道:“那時候就生產隊驢不夠,我尋思把龐副官套上韁繩拉磨,老百姓都害怕,我就給龐副官敲碎了。”
“真的啊。”
“要不然呢,快睡覺,明天一早,咱爺倆上山。”
“師傅,我明天感冒了,去不了。”
馬師傅不再搭理我,轉身準備睡覺。
我卻睡不著了,馬師傅說龐副官的時候,我當個故事來聽,沒想到是真的。
正尋思著,馬師傅突然轉頭,給我看一愣。
“師父,咋啦?”
“你知道龐副官為啥肉體還留在世上嗎?”
“不,不知道啊。”
“三魂七魄被收割了,成為了厲鬼的奴隸,留著肉身,四處砍人獻祭。”
我咽了一下口水。
馬師傅繼續道:“尤其是你這種半大小子,可比老逼登滋補,你小子,注點意。”
說完,馬師傅轉頭又要睡,我卻怎么都睡不著了。
到了后半夜,我依舊在輾轉反側,院子里突然照進來了燈光,緊接著是敲門聲。
“師父,有人來了。”
馬師傅醒了,踹了我一腳,讓我去開門。
門口是一個五十多歲的漢子,生面孔,我沒見過。
“小孩,馬師傅在家嗎?”
我一邊開門,一邊把人請進了屋。
此時的馬師傅戴上了帽子,還披上了衣服,活脫脫一個大隊書記的形象。
漢子進屋直接跪下磕頭,不用多想,來報喪的。
說句喪良心的話,我心中無比高興,讓我去守靈,也比去山上強。
漢子起身,馬師傅也沒遲疑,把披著的衣服穿上了,要和漢子一起走,順便還踹了我一腳。
我立馬也跟著穿衣服。
整個過程,都不知道誰死了。
車上,漢子道:“馬叔,我爹沒了。”
“多大歲數了?”
“八十六了。”
“這歲數行了,再活也遭罪了。”
漢子也沒有啥悲傷,直言道:“也行了,癱在炕上三年了,該走了。”
馬師傅安慰人的方式,別具一格,凈他媽說人家老爹該死的事了。
漢子說了一會后,說自己老爹死了,表情不對勁,一副哭喪臉的痛苦像,讓馬師傅過去給整一整。
馬師傅問:“衣服都穿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