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夢想是成為一名像蔡老師那樣的人民教師。
蔡老師關心我們,會在我沒有吃早飯的時候往桌肚里塞一個面包,會在同學蓋爛被子的時候把自己家里的棉花被給她,會在我們背不出課文的時候用自己的時間幫我們共固。
雖然蔡老師經常很兇,但我知道她只是太關心我們了。
我沒有媽媽,蔡老師就像我的媽媽,我被溫暖照光翟的時候,就在心里想,以后我也要做一名和蔡老師一樣的好老師,把溫暖傳給更多孩子。
他們長大以后,可能也會想做老師。
這樣,世界就變成了一個大太陽,再也沒有孩子會感覺到冷了。
蔡怡明睫毛撲簌了兩下,眼睛漸漸濕潤。
桃李滿天下的夢想在日復一日繁瑣的工作中逐漸褪色。
神經細成了一條敏感的線,她抱怨的聲音越來越大。
她還以為,學生們不喜歡她的嚴厲,苦于逃脫她的嘮叨。
她甚至將自己定性為一個失敗的班主任。
可現在,居然有個孩子已經在心里種下了教書育人的夢想。
他想學著自己的樣子,將溫暖傳遞下去。
蔡怡明拿著便利貼看了又看,半是感動半是調侃地說道:“這個柯亮,錯別字這么多,明天罰抄五遍!”
走回辦公室的路上,她忽然又想到了那首《苔》。
也許她們做老師的,也和那渺小的苔有相似的特質吧。
義務教育階段,龍國的教師規模超一千萬人,他們分散在這塊廣袤的土地上,散播著微弱的光亮。
可這一千萬朵苔花同時播撒光亮的瞬間,亦無比震撼。
那兩位演唱者正是一對師生。
校長馮老漢為了維持學校運轉,打各種各樣的零工掙錢,用寬厚的肩膀扛起了全校四百多人的生計。
而那個有些怯場的孩子,在主持人將話筒遞給她的時候,竟然鼓足勇氣替學校的膏藥廠打起了廣告。
“叔叔伯伯們,玉束職業學校膏藥加工廠價格公道,質量上乘,如有購買需要請一定聯系我們校長!”
觀眾們當時紛紛笑了,為這位老教師的善良,為這個孩子的勇敢。
教育的種子,早在無形中長成了樹苗。
第一期《詩詞詠流傳》的收視率很不錯,除了官方報道和教育單位點贊聲援,它也成了各中小學校老師們的心頭好。
語文老師和音樂老師狂喜。
學生的背誦不用愁了,六分的古詩詞填空好像也沒那么難背,周考的作文題答案,居然能看到很多學生引經據典,把詩詞名句用得信手拈來,就連班上的語文困難戶都能編出兩句能看的話了。
而音樂老師也有了上課的素材,以前她的課全是偷偷寫語數英作業的學生,現在只要一放《詠流傳》的視頻,那抬頭率嚓嚓往上漲,上課動力都變足了。
有了節目上的那句廣告,玉束職業學校最近來了許多下訂單的商家,正如小多吉所說的那樣,價錢便宜、療效好,一看就知道是本分人開的廠子。
馮老漢并沒有因勢利導,依舊維持著利潤微薄的價格。
產品很快供不應求,生產計劃已經排到了明年。
擺在這個學校像大山一樣的難題,總算被化解了。
此時,馮老漢蹲在牛圈外,對著埋頭苦吃的黑牦牛長吁短嘆:“恩人幫了我們這么大的忙,牛也沒帶回去,我這心里真不是滋味。”
馮多吉那咋呼的聲音立刻在他身后響起。
“老頭,葉寒哥哥都說了,咱們上這個節目就是對他最大的幫助,你能不能別再念叨這事了!”
馮老頭瞥了她一眼:“上臺抖成那樣,現在總算又正常了?”
“切!說得好像你沒緊張似的!”
馮多吉大大地翻了個白眼,一蹦一跳地又跑遠了。
走上那個舞臺的時候,他倆是攙著彼此才站穩的,不過幸好,完成地還算圓滿!
這幾天一直被馮老漢記掛的葉寒,其實也并非全無所獲。
系統:有的兄弟,有的。
踏進別墅大門的時候,葉寒的腦海中響起了系統的“叮”聲。